大量的灰塵隨著木門的打開瞬間撲面而來,丁義以袖口掩面,瞇著眼睛走入了屋內。
借著落日的余暉,丁義一邊揮著衣袖,一邊打量著眼前的這座屋子。
似乎是保存相對完好的原因,這座屋子里雜草并沒有多少,甚至在桌子上還擺著幾個完好的碟子,碟子內盛放的是幾個干癟的如同核桃一樣的玩意,看樣子是某種水果。
丁義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玩意,隨后將目光又投向了偏室的木門。
以防萬一,丁義還是點上了燈盞,隨后舉著燈盞朝著臥室走去。
一進臥室,一股濃烈的霉菌味便涌入了丁義的鼻腔,這讓他不由得皺了皺鼻子。
用木頭搭建的床上,上面還留有一張被掀開一角的被子,可以看出,當初這座屋子的主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離開的時候非常匆忙。
床頭的柜子也是雜亂的敞開著,里面并沒有什么東西,丁義僅僅看了一眼后就失去了翻看的興趣。
“雖然霉菌味大了點,但好在能在這對付一晚。”
丁義很快就翻看了房間一圈,隨后便準備在此過上一夜,明日再趕路。
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丁義在太陽完全落山后,便熄滅了油燈,隨后在客廳找了一個拐角坐了下來,雙手抱著長刀倚在墻角上,同時運轉起了長青功。
時至今日,丁義手中的所有丹藥都已經消耗完畢,因而修煉長青功的速度也大大降低了起來。
但長青功目前是丁義可以依仗的唯一功法,自然一刻也不敢耽誤,只要有時間就修煉,幾乎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下半夜,坐在角落里的丁義忽然雙目猛的睜開,隨即立馬從懷中掏出了流沙圖放在手中攤開,借著微弱的月光看了起來。
“沒有紅叉,不是敵人?還是對我構不成威脅?”
此刻的丁義,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卻是其忽然聽到了屋子外傳來的細微的腳步聲。
也正在丁義思索之間,寂靜的屋內忽然響起了一陣“嘎吱”聲。
那本是關閉的木門緩緩的朝內打開,而后一個人影也同時走入了其中。
角落里的丁義頓時渾身肌肉緊繃,長刀順勢握在了右手,死死的盯著門口的那個人影。
而進屋之人借著月光也發現了角落里的丁義,頓時發出了一聲驚訝的輕“咦”聲。
“兄弟哪里的,我在這借宿一晚,不介意吧?”
那人開口說著,卻帶著一股濃厚的方言音,同時卻自顧的進入了屋內,似乎根本不怕丁義一般。
“你是哪里的?”
丁義沒有動,口中緩緩的問道。
“清風縣李保正。”
那人緩緩說道,隨后有些得意的看向了丁義。
“....”
“你不認識我?”
李保正一愣,這下反而停下了腳步。
“我為什么要認識你?”
丁義也是莫名其妙。
“清風縣啊!!李保正啊!!”
李保正強調了一遍。
“不認識。”
丁義左手已經摸上了槍柄。
“你不是這里的人?”
李保正似乎想到了什么,口中繼續問道。
“不是。”
丁義緩緩說道。
“嘿!我就說嘛!否則這一畝三分地,誰能不認識我李保正的!”
李保正有些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隨后在離著丁義最遠的那個拐角也是坐了下來。
“兄弟來這清風縣地域是做什么?探親?還是逃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