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根本就不怕他,梗著脖子說道:“來呀,腦袋在這里,脖子我給你伸長點。”
“砍了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還少受罪了呢。”
吳龍咧嘴一笑,“我不砍你了,蒸餾酒,你別想再喝。”
蘇暖知道蒸餾酒很純,狠辛辣,是糙漢子的最愛。
可酒和命比起來,還是命更重要吧?
誰知那老黑一聽不能喝酒,直接噗通一聲跪下,“主子,屬下錯了。”
蘇暖,“……”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吳龍也是個小氣的,抱膀仰頭,一臉的傲嬌。
蘇暖不好說什么,這是人家的家事。
老黑不顧形象的痛哭流涕,“主子哇,看在我老黑給你擋刀的份上,您別斷了老黑的酒啊。”
蘇暖實在是受不了魔音貫耳,說道:“你都不怕死,還怕什么不能喝酒?要知道死了就什么也不能喝了。”
老黑扭頭,委委屈屈的說道:“如果是,死前肯定能痛快的喝足了。”
“如果斷了酒,那死前也沒辦喝到,多殘忍。”
蘇暖干笑著,不知道說什么好。
老黑又補充一句,“再說了我家主子就喜歡言語嚇唬人,至今為止他手里隕落的命也只有那只倒霉的禿鷲了。”
“那時候也沒傷到要害,就刮傷了爪子,是那禿鷲非要抓魚,結果被那條魚身上掛著的藍環章魚給毒死的。”
蘇暖扶額,這飛雪的相公還真是倒霉,也難怪飛雪沒要了吳龍的命,只是揍了一頓解解氣。
吳龍怕老黑再爆料,于是連忙說道:“坐好了,這次原諒你了。”
蘇暖笑道:“你們關系真好。”
吳龍想起一事,“對了,你說那小丫頭嫁人是有苦衷的,什么苦衷?”
蘇暖覺得這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于是將人販子的事兒說了一遍。
吳龍瞬間來了興趣,“我也要摻一腳,如果他們帶你倆離開,我就在后跟著,興許能幫上忙。”
蘇暖沒有拒絕:“好,你們可以在廳內休息一下,我去做烤肉。”
吳龍點頭,“好,我休息一會兒。”
蘇夏拎著一個食盒進來,說道:“吃點東西,到客房休息吧,這里沒有床榻。”
食盒里放著發面餅,吳龍道謝后就著茶水吃兩個餅子后去歇著。
蘇暖來到院里等飛雪,這期間她用院子里的一個大石頭槽子當烤爐,燃起炭火。
飛雪回來時抓了一只野羊、一頭鹿。
蘇暖將野羊分割了烤上,鹵肉就放鍋里煮,隨便撒點鹽就行了。
吳龍嗅到烤肉的香氣就顧不得休息,他蹲在石槽子旁邊,死死盯著烤肉。
每次蘇暖撒上調料的時候他都要拿出帕子捂著嘴,不是因為嗆,是因為口水太多了。
老黑拿著蘇暖給的瓜子卡卡的嗑著,獨眼視線掃過吳龍的時候都跟看見臟東西一樣,充滿嫌棄的避開。
蘇暖覺得有意思,在心里問:“空間靈,你說他倆真的是主仆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