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鳳嬌被罵的無地自容,她想罵回去,可是又沒有白桐那么巧的舌頭。
最終她只能尋求周圍的人能跟自己同仇敵愾。
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白桐說道:“我不跟你一個丫鬟計較,我只是不想讓北地的人活在欺騙里。”
“我要讓他們看清楚事實,蘇暖只是個渾身臟透的女人。”
“她根本配不上凌蒼,凌蒼也會因為有這樣一個女人而損失顏面。”
“我不一樣,我與凌蒼上陣殺敵數載,那是過命的交情。
她覺得這樣說,別人就會跟她共情。
就在她得意的時候,白桐一臉震驚的問:“你在軍營打仗?”
木鳳嬌傲慢的說道:“當然,我可是上陣殺過敵的,蘇暖能做什么?連只雞都不敢殺吧?”
“凌蒼就必須找一個配得上他的女子,否則只會給他丟臉。”
白桐掩口一笑,“我們暖暖潔身自好,到現在都是個姑娘家,你這在軍營里跟成百上千的男人廝混,是不是早就不是姑娘了?”
這話一出引起一片哄笑。
白桐挺直腰板,聲音洪亮,“你說我們暖暖連雞都不敢殺?”
她嗤笑一聲,“那你是沒見識過她對付山匪,那可是箭無虛發,一箭一個的英姿!這事兒我可不敢瞎說啊,在場諸位都能作證!”
人群中立即響起呼應,“沒錯!要不是蘇姑娘,我們早死在半路上了!”
另一老者說道:“就是!人家尚書府千金,文武雙全,品貌俱佳,豈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能比的?”
木鳳嬌見眾人竟無一人站在自己這邊,又羞又惱,尖聲叫道:“你們都被灌了什么迷魂湯?甘心被個品行不端的女人使喚?”
一位大娘慢悠悠拍掉手中的瓜子殼,斜睨著她,“丫頭,任你喊破嗓子也沒用。人家金枝玉葉的姑娘,為了大伙兒殺土匪、獵猛獸、墾荒地,這樁樁件件,都是拿命在拼!”
大娘又冷哼一聲,嘲諷的說道:“就憑你紅口白牙幾句話,就想顛倒黑白?做夢!”
這個大娘說話有條有理,用詞精確,不是個沒文化的人。
木鳳嬌此刻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她只知道蘇暖是個千金小姐,本以為她在北地是依仗凌蒼才活下來。
誰能想到她居然文武雙全,還如此的受北地人敬愛。
一個身穿橘黃色馬甲的大嬸走過來,她冷著臉對方才說話的大娘說道:“你能不能干點人事兒?”
木鳳嬌眼睛一亮,終于有人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嗎?
只要有一個人相信自己,那么自己就有辦法讓一百個、一千個人來支持自己。
可那個大嬸只是冷著臉說道:“亂丟瓜子皮,罰你上交豬草一筐。”
木鳳嬌愣在原地,臉色由白轉黑又轉青,一口貝齒差點咬碎。
大娘連忙蹲下將瓜子皮劃拉一下撿起來,然后滿臉堆笑的說道:“我撿起來了,以后絕對不犯。”
大嬸也沒繼續計較,點頭道:“嗯,我們可不能破壞蘇副城主的規矩,只有保持城內干凈才能減少大伙兒生病的幾率。”
大娘滿臉堆笑,“是是是,我一定牢記,這不是被那個臭丫頭給氣暈頭了么。”
大嬸嗯了一聲,轉身輕蔑的看著木鳳嬌,“你這女人別又當又立,我倒是覺得你是只烏鴉看不見自己的黑。”
“在戰場上混的女人只有軍妓,別以為你殺了幾個敵人就能當英雄。”
“你說我們蘇副城主這不好那不好,但我們不覺得她哪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