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公?”
“論輩分,我得叫太公,長輩們生得快,到我這輩分小,理當如此。”盧嘉帥故意表現出一臉的無奈。
“哈哈哈,我還是頭一回見輩分差這么大的本家親戚。老盧,你這輩分可真高啊。”肖長興一陣挖苦盧愛青,場面氣氛一時很是融洽,肖長興還給兩人倒了水。
“肖長官,這批藥,價值不菲,若是試用滿意,誠惠共計大洋,若是黃金,誠惠50根大黃魚。另外請恕在下無理,只收黃金和大洋,法幣與外幣,在下與合伙人恕不接受,只能是黃金或者大洋,否則,在下未來恐怕是再也拿不到貨了。”對方已經接受試用,盧嘉帥直接說出了要求,現在是賣家市場,誰有藥品,誰掌握主動權。當然,如果一旦交付,或者對方強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部隊哪有那么多的黃金和大洋,你這個價,高了。現在是打仗,確實需要大量消炎藥,但是除了消炎藥,被服、槍械、糧食,都需要錢。如今我軍糧草不備,資金匱乏,盧掌柜的價太高了些。至于黃金和大洋,部隊更是沒那么多,攜帶太不方便了!你要大洋,最多只能給你4000。”肖長興狠狠的殺價,而且他說的是事實,部隊不可能攜帶很多的黃金,也不可能攜帶那么多的大洋。
一根大黃魚是312.5克,50根就是15.6公斤,一線部隊是不可能攜帶這么多的黃金到前線的。所以一開始盧嘉帥就沒打算對方真的用黃金交易,雖然那樣他可以賺更多,但是大洋也一樣值錢,而法幣,再過幾年賣廢紙都比它的面值值錢,他更不可能拿著一堆廢紙回去,要真拿法幣,那可真的是虧到姥姥家了。
1萬多大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對于普通人,可能很多,但是對于一個師來說,絕對是不多的,一個師一個月的軍餉就要20萬,會差這區區1萬多大洋?這顯然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盧嘉帥沒漫天要價,肖長興反倒是直接給砍了一骨折。
“不可不可,肖長官這是在拿人開玩笑!4000大洋,我與合伙人簡直是賠到姥姥家了!這個價格無法接受!我們大老遠的從國外冒著風險將藥品帶回來,本就是為了支援抗日,然而支援抗日不能讓我們賠錢吧?那我們還怎么繼續采購其它物資回國支援抗戰呢?一錘子買賣可干不得,您說對吧肖長官?”
盧嘉帥一聽肖長興還的價,心想真狠,一般狠人都是還一半,這位,好家伙零頭都不到,這跟打劫有何區別?如果是這邊的正常商人,那不得賠到買褲衩!對于盧嘉帥來說,雖然4000大洋他也不少掙,但他不能就這樣妥協,他的底線可是8000大洋,現在就4000賤賣了,那以后還怎么做生意,下次是不是就只有2000了?
“話雖如此,可抗戰艱難,山河破碎,當兵的個個奔赴國難,軍餉尚且不足,哪來那么多的軍費購買藥品?”肖長興心想,“你用大義壓我,我就不會用大義壓你了?呵!”
“果然貪心!段位挺高,用大義回我,還不給漲價!若是我貨就在這里,怕是一個子兒都不會給我吧!呵呵,與那強盜有何區別?”盧嘉帥內心一陣腹誹,太公一早就提醒自己對方非常貪心,自己已經將價格提高了一倍,結果對方壓根沒打算好好給價,直接按市價打了個骨折。
“肖長官,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在下與合伙人同謀,從海外費勁艱難將藥品運回,以求支援抗戰,救下無數將士的性命。然而長官給出的價格,請恕在下實在無法接受。這樣吧,我等可以不掙錢,就以一萬兩千大洋賣給貴軍。”
“盧掌柜,不是我要難為你,而是軍隊糧餉難支,早已沒有多余的資金用于采購計劃外的東西。這樣吧,你們也不容易,我挪一下其它的資金,5000大洋!誰讓藥品難得呢。”
“難為肖長官了!實在是這個價格,我等無法接受,賠的太多!還請肖長官,高抬貴手!”盧嘉帥拱拱手,對這個價格,他不滿意,5000大洋,距離自己的心理底價還差著3000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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