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村內。
陳昭和老劉頭正在商量怎么解決流民一事,林海滿臉焦急地跑了進來,也顧不得禮數。
“昭哥,徐衛東他們帶著幾個人去清湖了!”
陳昭聽到此話瞳孔微微皺縮,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接著劉芷若也急忙跑來,老劉頭眉心一緊,“胡鬧!他們可知道流民有多少人,光憑著手上拿著的那把槍就能夠和那些亡命之徒爭斗嗎?”
“簡直就是胡鬧!”
陳昭和老劉頭互相看了一眼,“我得去看一眼,恐怕得出事。”
話落,他轉頭起身拿著一把獵槍跑了出去。
可還沒跑出多遠,就在村口看見徐衛東一群人的身影。
等湊近一看,幾乎個個鼻青臉腫,二娃子不知為何頭破血流被人背在身上,徐衛東也來不及解釋,連忙跑去村里找赤腳醫生。
村口的動靜惹得老劉頭注意,很快狩獵小隊的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了村里的小診所。
陳昭靠在門旁,看著幾人面目全非的模樣,眼光里閃出一點烈火。
他壓低了聲音,“怎么回事?”
徐衛東咬了咬牙,“他們霸占了俺們的青湖,二娃子氣不過,想上去理論,卻沒想到那群流民根本就不講道理,哪怕就連槍抵著他們的腦門,他們都不帶怕的。”
“便直接動手,二娃子扭到了腿,根本跑不動,被木棍打到了頭,現如今中昏迷不醒,我們為了救他,與流民們纏斗在一起,可那些亡命之徒根本就不好對付!”
……
村里的赤腳醫生給幾人檢查著病情,其他幾人還好,可唯獨看到二娃子,臉色大變!
“二娃子出血嚴重,而且又傷在頭部,我恐怕治不了,必須轉移去城里。”
“再加上你們幾個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不去檢查的話,后果可想而知。”
陳昭來不及多想,帶著幾人前往縣城的醫院。
隨行的幾人找來拖車,將二娃子放上去,此刻他的頭顱已然滲出血。
其他人一瘸一拐,跟著陳昭朝著縣城醫院趕去。
看著這一副慘樣,老劉頭也是心驚肉跳。
這還是只是小打小鬧,如果真的讓這群流民成了氣候,那還了得?
他將其他的事情放下,跟著陳昭等人一同進城,向上面反映。
下山的時候二娃子頭破血流,出氣多進氣少。
再加上一路上的顛簸,此刻他的臉色變得尤為難看。
來到縣城醫院后,所有人心中懸著的大石頭這才稍微落了下來。
除了二娃子的病情需要養上幾個月之外,其余幾人也受了不小的輕傷,好歹也要在家里躺上一周。
“這可如何是好!如果青湖一旦被霸占,還有俺們陳家村的活路嗎!”
“現在流民越來越多,一窩蜂地往山上擠,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昭哥!你可得想辦法,這頓打我們不能白挨了。”
徐衛東急躁的說道,反而卻被陳昭一腳踹翻在原地。
“我不是和你說不要擅自行動,你們這是干什么?!”
陳昭正在氣頭上,千叮嚀萬囑咐,萬萬不要和那群流民起爭執,這倒好,二娃子險些命都要丟了!
一群人都默不作聲,徐衛東更是跪在原地,神色恍惚。
他自責,如果不是他,二娃子也不會這樣。
幸好二娃子沒有出現什么意外,如果真的出現意外……
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老劉頭從匯報完工作后,便急匆匆的趕來。
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得嘆了口氣。
上面那邊的態度依舊,其他的地方還沒有處理完,怎么會有時間處理他這里的雞毛蒜皮的小事?
老劉頭回到了醫院,將此事告知了陳昭。
陳昭眼神中閃過一抹兇光,前世自己身為雇傭兵,無時無刻不在過著刀尖填寫的日子,他的這條命是從無數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
原本想著這輩子平平淡淡,過點安穩的日子。
可沒想到造化弄人,看著自己身邊親近的人受傷,他心中那團燥熱的烈火已經蓬勃燃起。
醫院病房內陷入一片死寂。
“這頓打當然不能白挨,既然他們不要命,那就別給他們活路。”
眾人看著陳昭的眼神,便知道他并不會善罷甘休,可又摸不清楚陳昭的路數。
“昭哥,你可別沖動!”徐衛東急忙道道。
“他們可是一些命都不要的流民,你別是要單槍匹馬地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