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劉兵來到醫院,神情嚴肅地找到了陳昭。
他離開了劉芷晴的病房轉頭來到走廊里。
劉兵來找他應該是有了費濤他們的消息。
“有消息了。”
劉兵壓低嗓音,兩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我派了很多便于警察在周邊的一些暗巷里搜尋,幾個廢棄廠區,我也查了,怎么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躲在醫院附近即將拆遷的廢棄巷子里。”
“應該還沒有放棄刺殺,二娃子恐怕還會有危險。”
“有多少人?”陳昭問道。
“四個人,包括費濤在內。”
陳昭思索片刻,既然找到了,那所有的事情就好辦了。
“先別動,我會去找他們。”
劉兵皺眉,“你可別犯傻事,就算你武力值高,但是對方也有四個人,而且身上還有武器。”
“要是貿然前去,沖動行事,恐怕你會有危險。”
陳昭自然明白。
他和費濤他們鬧了這么久,自然明白他們此時此刻留在醫院附近的目的。
就像劉兵說的,他們死性不改的,所以再次對二娃子動手。
只要二娃子沒有死,他們恐怕永遠都不會離開。
在城里躲得這么久,現在還成了個亡命之徒,活生生的罪犯,哪里敢回村里。
劉兵離開后,陳昭才走進了病房。
劉芷晴臉上寫滿了擔憂,心里明白,大概是找到了費濤他們的下落,“你是不是要出門,費濤他們找到了?”
陳昭輕輕的嗯了一聲。
“姐夫你別去,交給劉隊長他們好不好。”
“放心,我心里有數。”
陳昭拍拍她手背,他已經讓劉兵把安排人手撤走,只留幾個暗中保護的。
……
天色漸漸暗淡,片刻工夫就徹底的黑了下來。
費濤臉上圍了一塊破布,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疫情以后都翻過了醫院的圍欄。
“濤.哥,真要干?”
二愣子抹著冷汗,“醫院里人多眼雜。”
費濤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磨磨唧唧的。
“廢什么話!徐衛東那小子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是陳昭的狗罷了,恐怕毛都沒長齊呢,二娃子又是個廢物,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此事不干,難道等陳昭來找我們嗎!”
“進去速戰速決。”
“別過多猶豫,要是碰到搗亂的直接殺了就行,反正夜黑風高,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殺的人。”
四人輕車熟路摸到二樓病房區。
走廊上空無一人,費濤起初還覺得有些意外,畢竟他們上次沒有得手,醫院應該會派人嚴加看管才,怎么現在還是這樣空無一人。
他同伙使了個眼色。
病房門虛掩著,費濤掏出匕首,推門而入。
昏暗的病房里,床上只有二娃子熟睡的人影,被子蓋到頭部,只露出一點發梢。
費濤屏住呼吸,舉起匕首,猛地刺向床上人影的胸口。
可刀子還沒落下,一雙手就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臂,手腕處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
突然,被子一掀,費濤面色錯愕,瞳孔中浮現出一抹驚恐之色,躺在病床上的并不是二娃子,而是陳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