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小丫頭搖了搖頭,從旁邊拿起了一罐我剩下的百威啤酒,就要打開。
“這個不行!”我趕緊沖過去,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啤酒。
小丫頭一臉嫌棄,好像覺得我很小氣一樣。
隨即好奇的問我,“這是什么?”
我說啤酒。
“好不好喝?”她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問我。
“不好喝!”我立馬說道。
這丫頭我算是看出來了,很矛盾的一個存在。
要說她不諳世事吧,但是心智和算計,比我們這些成年人都不遑多讓。
可卻又有著明顯的小孩子的思維,對什么都好奇。
我轉身把啤酒塞冰箱里邊,然后去了一瓶橙汁遞了過去說,喝這個。
小丫頭擰開喝了一口,眼睛瞇了起來,一臉的愜意。
“放心吧,小哥哥,他估計晚上就醒來了。”
我看著小丫頭不像是之前那么嚇人了,于是湊到了她身邊問,好不好喝?
“好喝!”
“以后我經常給你買,不過,你的告訴我,你為什么要跟著我啊?”我旁敲側擊的問了起來。
雖然我這么做,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兒欺騙小孩子的味道。
但是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這些細枝末節的,我暫時就不去考慮了。
結果小丫頭抬起頭,狐疑的看著我。
“姐姐沒有和你說嘛?”
我打了個哈哈,“這個我忘了。”
說著我裝作腦袋有點不舒服,用力的抓了抓頭發,借助這個空擋,我大腦飛快的轉動著。
按照她的說法,她口中的姐姐,我應該是認識的。
從一開始,我就以為這個姐姐是苗苗。
畢竟之前的遺跡之中,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這一點。
但是有一點不對!
苗苗最后消失了。
而從她當時的舉動來看的話,她似乎對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很清楚,而她最終把我從遺跡中送了出來,好像自己承受了一切。
可在苗苗做這些之前,小女孩已經被大樹吞掉了。
但是當那個遺跡消失,我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病房這個殘缺的遺跡之中,這個小女孩卻出現了。
當時我并不清楚,為什么會有兩個遺跡。
但是后來通過周赤山的講述,我弄清出了他的那些布局。
也就是說,醫院病房,就是周赤山提前和苗苗約定的那個殘缺的遺跡。
而我見到苗苗和大樹的那個遺跡,是局中局。
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
這一刻!
伴隨著這些事情從腦海中一點點的分析,我感覺自己隱約抓住了什么。
病房是殘缺的遺跡,那另外一個遺跡,就像是鳩占鵲巢一樣,凌駕于病房之中的那個遺跡之上?
“也就是說,這小女孩,她本身就應該在遺跡之中的,莫非……”
我的腦海中,猛然出現了一個之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念頭。
隨即我深深的看了眼前的小女孩一眼,“既然是姐姐交代的,那你以后就跟著我吧。”
“小哥哥,放心吧,姐姐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小女孩拍著胸0脯說道。
哎呦!
這個時候,突然一陣痛呼傳來。
我和小女孩對視了一眼,我伸出手指了指她身下的周赤山。
小女孩頓時一個閃爍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著,我就感覺到一雙小手從身后摟住了我的脖子。
我都不用回頭看就知道,小丫頭又趴在我的后背上了。
咳咳!
伴隨著一陣陣的咳嗽聲,周赤山掙扎著從沙發上爬起來。
他站起來之后,皺著眉頭用力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頭疼的要死,剛才怎么了?我怎么睡著了?”
看著周赤山迷迷糊糊的樣子,我忍不住問他,是不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愣了一下說,記得啊,我正在和你說……
結果他話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了茫然。
下一刻!
整張臉變的煞白。
“死了,全死了!”
看著他這樣子,我趕緊拍了下他的肩膀,“老周,清醒下。”
周赤山渾身一顫,這才回過神來,不過我發現他滿頭大汗,甚至后背的衣服上都是濕漉漉的,完全被汗水給浸濕了。
“沒事了,老周!”
我不知道在剛才被浸染的那個過程中,周赤山感受到了什么,或者說看到了什么。
但是絕對不是什么好的記憶。
在我的安撫之下,周赤山的神情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隨即抬起頭問我,“我嘴里怎么一股子怪味?”
說完,他還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我抬頭,看到的是他蒼白的臉,以及嘴上掛著的猩紅的鮮血。
整個人,就像是惡鬼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幕讓我的心臟突然狂跳了起來,腦袋一陣陣的發暈。
我搖搖晃晃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周赤山問我怎么了,隨即緊張的過來要攙扶我。
“站住!站在原地,別動!”我立馬沖著他低吼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