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發瘋了一樣的往剛才下車的地方跑去。
可是等到我去了那邊的時候,那輛出租車早就已經不見了。
我氣的用力的在旁邊的柱子上砸了一拳!
可惡!
如果我能早點兒看出來就好了!
這是我離著他最近的一次。
這家伙身上有著大秘密,可是自從上一次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十三局也找不到他的線索。
這個時候身后小山子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出什么事情了?陳哥?”他緊張的問我。
我把剛才的事情一說,小山子縮了縮脖子,“哥,你身上真有東西?”
說完,他臉色蒼白的打量著我。
我無奈的說道,“小黑,別鬧了!”
下一刻!
小黑出現在了我的懷中。
小山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喵嗚……
小黑和他很熟悉,之前還照料過小黑一會兒呢。
眼下這樣子,小黑分明是在和小山打招呼。
可小山卻嚇的倒退了兩步。
“這貓,他怎么就……就隱身了呢?”小山撓了撓頭,看起來怎么都想不通。
我苦笑了起來。
他問我,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這事情回頭再說,小黑和遺跡有點兒關系。”我含糊不清的解釋了一下。
“這也太神奇了吧?”小山嘟囔著,有心想要伸出手去摸一下小黑,但是看著小黑面色不善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敢,訕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小山突然說,“陳哥,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別的人?”
我指了指他。
小山立馬擺了擺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能看到小黑的……”
他這么一說,我頓時眼前一亮。
“對啊!除了那個司機之外,還有別的人呢,讓我想一下啊,對了,那一對母女!”我激動的說道。
小山神色疑惑。
我就把遇到那一對母女的事情說了一下。
結果小山頓時捂住了嘴。
“你笑什么?”我沒好氣的問。
結果小山打量了我半天說,陳哥,別說,還真有點兒藝術范!
我頓時一頭黑線!
狗屁的行為藝術!
“行了,少廢話,趕緊去找老周,這事情需要他做主!”我羞惱的瞪了小山一眼。
兩人穿過這條街,沒多久就找到了周赤山。
此刻周赤山正蹲在路邊的一根電線桿下邊抽煙呢。
看起來很煩躁的樣子。
“老周!”
我叫了一聲,周赤山一抬頭,慌亂的扔掉了手中的煙屁股,然后踩了兩腳,拉著我的胳膊就往里邊走去。
“怎么了?”我看著他的神色不對,立馬問道。
“快,不然來不及了!”他急聲說道。
我一頭霧水。
小山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和周赤山打招呼。
從路邊的小巷子里邊進去,周赤山最終在最里邊的一個小院子門口停了下來。
我打量了一下,這院子應該是有些年頭了,還是上個世紀那種風格。
在如今的大城市里邊可的確不多了。
大部分都已經被拆除了。
留下來的應該是早些年沒有被規劃在城市發展過程中的這些,基本上都是一座平房,一座小院,院子里邊會種一些應季的蔬菜。
然而!
在我跟隨著周赤山進去院子里邊的時候,直接愣住了。
整個院子里邊空蕩蕩的,地上別說是應季的蔬菜了,雜草都沒有一根。
光禿禿的,踩上去就像是站在石板上一樣。
可明明是泥土地面啊。
我拉了拉周赤山的胳膊低聲問他,這里住的是誰啊?這院子是咋回事?用壓路機壓過啊?這么磁實。
周赤山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拉著我往里邊走了兩步,隨即指了指正前方。
我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下一刻,整個人打了個哆嗦。
“防疫站!”
一個木頭牌子,被釘在了破爛屋子的門口,看上去有點兒發霉,上邊刷了白油漆黑色的字。
但是應該是時間長了,在日曬雨淋之下,上邊的油漆都已經起皮了,龜裂開來。
我緊張的看著周赤山,磕磕巴巴的問,“這地方,不會就是……”
沒扥我問完,周赤山就點了點頭。
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我的個天!
真是老謝說的那個防疫站啊。
我原本以為這些事情只是故事,已經隨著時間的飛逝,消失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可現在……瑪德!
就這么活生生的撞在了我的面前。
我緊張的拉著周赤山的胳膊,“老周,你別嚇唬我,這,這里不是早就已經一把火燒光了嗎?”
周赤山卻說,“是燒了,你沒看到這院子嗎?”
臥槽!
我差點兒咬了舌頭。
我原本以為是主人家為了院子平整專門處理成這樣子的,卻是一把火燒成這樣的?
我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燒玻璃的那些匠人們的工作。
我用力的搖晃了下腦袋,把這荒謬的想法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隨即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緊閉的屋門。
“里邊,到底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