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擔心,老謝這屋子都這么多年了,還能不能住人了。
可是當老謝打開門帶著我們進去之后,除了有點兒灰塵味之外,里邊干干凈凈的。
“這家伙,有心了啊!”
老謝眼睛紅紅的看著這一幕。
顯然!
這一切都是周赤山安排的。
我心中暗暗的點了個贊,這家伙,總是這么的細心。
也不知道這一次他昏迷過去,要多久才能醒來。
我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問他了。
眼前這情況,擺明了他早就在等著老謝出來呢。
這個時候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周赤山,為什么會這么確信,老謝有一天能從遺跡中走出來?
只是猜?還是說,是為了給老謝留一個念想?
我有點兒弄不清楚。
安頓下來之后,老謝忙前忙后的,看起來很開心。
畢竟這么多年沒回來了,屋子雖然空了,但是對他而言,卻恍若隔日。
中間,我給那個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在城里邊買了點兒東西,給我們送過來。
不然的話,這四個人吃喝都成問題。
這一番折騰下來,吃飽喝足,已經到了傍晚。
老謝叼著個旱煙袋,靠在門頭上,癡癡的看著遠處。
我和小山湊過去坐在了他的左右。
“你知道不?以前我下班的時候啊,我家女子,就喜歡在這里等著我,有時候會給她買糖,反正就是供銷社里邊的那些東西,嘿嘿!小家伙可歡喜了!”
說著老謝笑了起來,眼睛中紅紅的,笑著笑著,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來。
我想了想說,“這次不湊巧,不然的話,你可以見到流螢的!”
“沒事!沒事!這么多年不見了,也不差這一會,會有機會的!”
老謝說著偷偷的抹淚。
“對了,接下來,你怎么打算的?”
老謝并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脆弱,很快就把剛才那個話題給岔開了。
小山也頓時看向了我。
顯然,他們都很關心這個問題。
“我打算先看看周赤山是怎么安排的。他既然能夠留下線索讓我找到你們,我覺得,他肯定還有后手!”我想了想說。
“這倒是,隊長要是能醒來的話,最好了!”小山立馬點頭說道。
我問老謝,他現在身體怎么樣。
“目前還好,活個一二十年不成問題!咋說呢,雖然之前的那些詭異力量不見了,只是被抽走了,可是,這些年,潛移默化的,我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了已經!”
老謝說完低下了頭。
我心中一動,“就像是改造一樣,對吧?”
“改造?”老謝感覺有點兒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想到他被感染的那個年代,好像沒有這種說法,于是換了個比方,“就像是蓋房子,地基打什么樣子的,房子能起多高,都是有說法的,只要地基挖的好,那后邊哪怕是換點兒別的材料,問題也不大……”
我剛說完,老謝就眼睛一亮。
“對對對!你說的對!就是這個理!沒看出來啊,你這文化水平很高!”
高?
我笑了笑,這和文化水平沒啥關系吧。
小山在一邊偷笑了起來。
結果老謝突然用他的獨臂手,在小山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笑個屁!你小子,真是膽子大啊,遺跡里邊的東西也敢亂動,差點兒被你搞死!”
“謝叔,這,你別說我了!我知道錯了哇!”小山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靦靦腆腆。
說著說著,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天色徹底的昏暗了下來。
老謝突然顫聲問我,“陳羽,你說,我家丫頭還記得我么?”
“記得,肯定記得!”
“那就好,那就好!”老謝嘿嘿的笑了起來。
此刻的他,一身戾氣全部褪掉,只剩下了一個可憐的父親的角色。
人生苦啊!
我低下頭嘆了口氣。
我覺得,流螢肯定是記得老謝的。
我記得之前周赤山在我那個房子里邊講老謝的故事的時候,因為說了某些話,突然之間就把流螢給刺激到了。
突然爆發,差點兒把周赤山給弄死。
更是在后來有一會兒,直接反駁周赤山,說他講的不對!
當時我還詫異,流螢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呢?
那時候我還覺得流螢就是苗苗,是老謝的女兒。
可事情遠遠比我當時想的要復雜的多。
“流螢應該叫老謝爹,那苗苗呢?流螢的體內,可還有一個年輕時候的苗苗啊!”我有點兒惆悵。
就在這時!
阿蓮突然急匆匆的從屋子里邊走了出來。
“咋了?”我問了一句。
老謝和小山也抬起頭看向了阿蓮。
“我們的離開這里!”阿蓮面色凝重的和我說。
“為啥啊?這都晚上了,而且這里我覺得很安全。”小山不解的問道。
我也看向了阿蓮,等著她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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