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彎弓搭箭,欲以箭雨依次射翻這支小隊。
這其中,甘醴玩了個心眼,囑咐龍編營數言。
故而三十六龍編營將士在一開始,并未針對另外兩支六人燕騎小隊。
而是把目標集中在剛才那六人身上。
如果此時敵方另兩支小隊參戰,亦要把射翻第一小隊當成第一要務。
縱然輸掉,亦挽回些許顏面。
為何?
因為第一陣,乃是十八對六,最終全軍覆沒,敵未損失一人。
戰績慘羞,難以直視。
而第二陣,我三十六人盡出,你令另外兩小隊參戰,就是十八人。
三十六對十八,縱然輸掉,也比第一陣的成績好一些,但倘能射翻六人再輸,那就比第一陣好太多了。
倘若敵軍托大,另外兩支小隊并未出戰。
那就先射翻第一隊,再射翻第二隊,最后射翻第三隊,反而能贏。
然而,甘醴忽略了一個大問題。
那就是三十六人之箭,怎能稱之為箭雨?
而久經沙場之將,又豈不知避箭之術?
另外,甘醴只見對面十八人騎術精湛,卻忽略對方皆攜帶弓箭,亦皆是騎射高手。
其實,也不是甘醴忽略了。
而是今時今日,他已無其他辦法,只能用箭術賭一下。
隨著戰鼓聲的轟鳴,六位燕騎營將士朝三十六龍編侍衛殺去。
卻見龍編侍衛皆彎弓搭箭,六騎竟不約而同的散開。
相距數步之內。
這下,龍編侍衛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射了。
攢射(齊射),還是審射(瞄射)?
攢射?
三十六可覆蓋不了六人區域。
只能審射。
然而,審射對精準度的要求就很大了。
不是說他們不善于射箭,而是在剛剛經受懷疑人生的打擊,又見對方絲毫不慌的情況下,不是還一如平時訓練般精準?
這對于未經戰事洗禮的龍編侍衛來說,多少有點難。
此外,審射之最大弊端,乃其易為躲避。
即便數人皆瞄準自身,只需憑借巧妙靈活之走位,以及精準無誤之預判,便大有機會避開。
于身經百戰之燕騎將士而言,實乃游刃有余,不足為懼。
“箭雨”襲來,六位騎士俯身縱馬的同時,以圓木盾牌擋其要害。
“唰,唰唰!”
多數箭未中目標,有幾個中標者,布包箭頭也只在圓木盾上留下一個白點。
扛過第一波“箭雨”,六位燕騎士縱馬從側方疾馳而過,立刻彎弓搭箭,回射龍編侍衛。
轉瞬間,竟有六人身上中箭。
龍編營侍衛大驚。
猶未曾想,對方在騎馬之時,箭法竟然如此高超?
中箭六人判定身死不得再射,只剩三十人,此時俱在校場中央,彎弓搭箭射向六燕騎。
六燕騎縱馬游走穿插于校場四周,一邊急速狂奔,一邊彎弓搭箭,射向龍編營。
龍編營侍衛不斷調整目標,亦嘗試預判,卻根本射不中騎術精湛,走位風騷的六燕騎。
六燕騎卻邊騎邊射,如同圍困羊群的六匹惡狼。
漸漸的,龍編營只剩十幾人,又過不多時,只剩幾人。
最后,六燕箭矢射光,朝龍編營沖殺過去。
只剩數人的龍編營連彎弓搭箭的手都在顫抖,又怎能相敵。
最終,龍編營被六燕騎“斬殺”殆盡。
而另外兩支燕騎小隊,仍然安坐馬上,悠閑于校場一旁,依舊一點要插手的意思都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