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義正辭嚴道:“然汝于公堂之上酩酊大醉,此風實劣,影響甚惡。在旁人看來,此非公然忤逆皇叔政令耶?便是讓我去做縣令,亦斷不敢有此妄為!汝何敢如此大膽?不懲汝,卻懲何人?”
“這……”蔣琬一臉苦澀之相。
簡雍也說道:“自今而后,我三人于此地操演軍旅,公務之繁,較平日倍增。汝當勤理政務,夙興夜寐,務使諸事暢行,高效無滯,切不可因一己之私,而荒廢公事!”
“啊??”蔣琬是聽出來了,這是要把縣外練兵相關公要都丟給他啊!
當即拱手拜道:“在下只是一縣令。”
龐統呵呵一笑:“你不是要做比咱們三個都大的官么?此誠為歷練之機。若能將此役公務悉心料理,政績卓然,皇叔必當另眼相待。日后重任相托,高官厚祿,似錦前程,皆可攬于懷內。”
蔣琬明白了,龐統拿著他的話,反過來給他畫大餅。
他說不過龐統,惹不起張飛,爭不過簡雍,但他有他的道理。
他朝三人恭敬一拜,言道:“處置公務,即便繁多亦無妨。然下官性嗜酒,唯飲酒之際,頭腦方能清朗。若滴酒不得沾唇,便覺思緒混沌,于理事之道,恐難周全矣。”
三人面面互相看了一眼。
龐統言道:“你看看,這是已成病癮,不戒不行了。”
張飛簡雍頷首道:“是也,是也!”
蔣琬執著坦言:“欲戒此酒,理應循序漸進,豈可一蹴而就?此于愛酒之人而言,太過殘酷也。”
都是愛酒之人,蔣琬這話三人都理解,也都動了惻隱之心。
龐統與二人商量片刻,說道:“也罷,汝若十日未嘗拖欠,便賞酒一壺,如何?”
蔣琬趕緊拜謝:“多謝先生!”
四人便于秭歸組成一副文武班子,各司其職,籌糧秣練甲兵,以資荊襄之用。
……
江北,壽春。
當年袁術雖然驕奢淫逸,但亦非薄情寡義之人。
彼時于壽春之地稱帝,有拉攏孫賁之心,然孫賁心向孫策,離他而去,卻留妻兒于壽春之地。
袁術縱然心恨,想到孫策當年相助,到底于孫氏留有一絲顧念之心。
希望有朝一日重歸于好,不愿將事做絕。
他未曾殺害孫賁妻兒,而軟禁于壽春。
如今袁術早成冢中枯骨,壽春曹操接管,亦未嘗放松管束,依舊將孫賁家小亦軟囚于壽春。
孫賁投奔孫策后,又娶妻生子。
然于留在壽春的前妻,長子,豈無眷念和愧疚之情?
正基于此事,荀攸親訪壽春,將孫賁妻兒接至許都善待,而后書信于孫輔,言之丞相渴求之意。
而如今江東之勢,雖與劉備做兄弟之盟,亦與曹操有連襟之好。
互遣使臣往來,較之以往寬松了許多。
這也使得密使往來送信,比以往安全了許多。
而此時,身在江東的孫輔收到了江北的密信,于是持信去見兄長孫賁。
雖皆為孫權同族,然其性與孫權迥異。久處江北,常憂來日或遭構陷,危及自身。
二人覺得,此時江東與江北互通友善,乃是最好的投北之時。
若得荀大人獻計接應,或可舉家投往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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