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淺頷首道:“賤妾謝過丞相。”
而后,有近侍過來相扶。
見皆為男相,吳國太心知男女不得授受,立刻冷目撫袖,退后一步:“丞相,此何意也?”
曹操很謙和的一笑:“國太無須多慮。此等皆為凈身黃門,乃服侍陛下后妃之人,今特調出宮外數人,乃專為服侍國太也。”
“哦?”
吳國太一時沒反應過來,一旁侍女湊身低言:“就是太監。”
吳國太定睛一看,這幾個人雖為男相,卻身段妖嬈,膚質細嫩,頗有女子之態。
吳國太心中暗道:“太監黃門,乃為皇帝后宮伺候陛下太后皇后而設,如今竟曹操被派來伺候我這個寡婦……”
吳國太突然有種自己身份驟然而變的感覺。
“爾等務必要小心謹慎,好好服侍國太,若有分毫疏失,致國太不悅,孤必以嚴刑峻法,嚴懲不貸!”
眾太監一齊道:“喏!”
曹操對太監們的嚴厲和冷酷,從另一個角度看,未嘗不是對吳國太的體貼入微。
立有兩名太監一左一右,伸出胳膊。
吳國太輕抬玉手,放在兩個太監的胳膊上。
哎,你還別說。
人家不愧是服侍皇帝太后之人。
就是專業!
這胳膊抬的高度和角度恰到好處。
扶起來,怎么就比扶著那些病殃殃的江東美女更加舒服?
吳國太邁步而行。
兩個太監穩步跟隨,至鏤金錯彩車前,掀開錦幔珠垂蓬幔,吳國太終于坐到了曹操準備的車駕里。
這車平穩舒適,內有天鵝絨毛織成的墊子,又有上好蜀錦織成的倚靠。
吳國太坐在里面,甚至感覺自己突然間年輕了好幾歲。
眾車駕繼續緩行。
曹操看著吳國太的車駕若有所思。
程昱走到曹操的旁邊。
曹操指了指遠去的車駕,眼神略感失望:“仲德,其雖有風韻,卻不似汝前所言之韶秀也。”
畢竟年紀大了,和年輕少婦無法相比。
“丞相,此非為重也!”
程昱趕緊解釋道:“江東之地,唯得孫權可以為我所用。國太入許都,于江東而言,乃為換孫權歸吳。于我們而言,則為得一可靠之籌也。”
曹操頷首,贊同程昱所言。
程昱繼續道:“然我料江東之士,必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暗暗說服國太,若待孫權歸吳,其可自裁于許都。孫權可以此記恨于丞相,從而再與荊州聯盟。”
曹操撫髯喟嘆:“孤亦擔憂如此也!”
“所以……”
程昱淡然一笑:“許其以尊榮,示之以赤誠,撫之以溫言,呈之以厚禮,伴之以親信,暖之以柔意,若得再續情愫,其必心屬丞相,便可使其安心留于許都,而再無自裁之心。”
“此言有理!”
曹操點點頭,思索片刻,卻又問:“如此,世人豈不又要多言!孤幸喜寡女,樂衷人婦,于威名多有損耶!?”
“丞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程昱頷首,語重心長的寬勸道:“倘若其心真屬丞相,吳主孫權必為丞相所挾。江東士族亦不便與丞相為敵,若有幸,能得一嗣,未嘗不可使其為江東之主……”
曹操斜視程昱一眼:“此計,勿可與人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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