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多少有點不自在。
有心反駁,但細細思來,又不得不承認曹洪所言的確在理。
倘若真放任不管,再過數月,那新野荒城可真就成大麻煩了。
這據點得拔,但問題是怎么拔,誰去拔?
曹洪主公請纓,可在夏侯惇看來,他太沖動。
人一旦沖動,就會失去理智的判斷。
一旦失去了理智的判斷,就容易著了諸葛亮的道道。
他身為主將,不可使沖動之人行機密要務。
他要做好萬全準備!
“子廉勿急,某自會帶兵拔除新野,屆時汝安守城池,但有差池,必不輕饒。”
曹洪有意爭功,朝夏侯惇一抱拳:“將軍,你是主帥,自當坐鎮,我去即可!”
“既知某是主帥,理當聽令行事!某意已決,不可多言!”
話已至此,曹洪縱心有不快,亦當遵循軍令。
夏侯惇決定拔除新野后,并沒有馬上出兵。
非但沒有馬上出兵,還佯作固守之態,似乎并不打算攻打新野。
然而,他暗地里派出大量斥候,以探聽敵情。
魏延駐守樊城,以供糧草軍械。
關羽依舊駐守襄陽,未得移駕他處。
張飛又荊州腹地練兵。
趙云于上庸對峙夏侯淵。
黃忠伴劉備轉歸江陵,已有月余。
地方名將俱不在此地,又何懼之有?
依曹洪之策,率兩千輕兵,足以摧折新野未竟之營壘,斷其糧秣,焚其輜重,令其根基盡毀。
然夏侯惇慮遠,精擇五千銳卒,欲一擊斃敵,令新野再無回天。
精心籌備了半個月,夏侯惇認為時候差不多了。
遂命曹洪駐守宛城,其親帶史渙與呂虔二將并五千精兵,連夜出城,急速馳軍,往新野而去。
而此時,新野似多為輜重部隊,亦或是民間鄉勇。
遙相而望,偶見巡游精兵,看守各路險隘,但人數甚少,排班多有空缺。
士兵亦多有疲態,怨聲不止。
然而,新野城內營帳之內,卻多藏精兵。
此一個多月。
彼等唯蜷于營帳之內,或談謔解頤,或酣眠假寐,舉凡諸事悉聽自便,獨禁踏帳而出。
自有衛卒輪值供膳、理穢,諸事周全。
城外鄉勇揮汗勞作,此軍縱使目睹,亦不得援手分毫。
除戍衛之士,即同袍亦不知新野城府竟匿藏雄師若斯。
而統領這支精銳部隊的將軍非是旁人,正是江東第一猛將: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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