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太長出了一口氣,她似乎懂了,臉上頓生慍怒之氣。
但這些話卻不能明說于眾人。
想是權兒未能聽聞我自裁于許都之信,便等不及了,造成‘國太已死’的既定事實,名正言順地穩固權位并推動與劉備的聯盟。
按說,孫權這么做似乎也有些道理。
可偏偏這讓吳國太難以接受。
又或者說,倘若光是葬禮一事,吳國太還是能夠勉強理解孫權的。
可結合追殺孫紹之事,吳國太就再也忍受不住。
權兒啊權兒,你為何如此急也!
為娘未死,你便舉行葬禮,迫害長兄遺孤,你……你何其狠也!
難道你忘了,你手中的江東大業,是誰托付給你的?
想到此,吳國太激動之余胸口發悶,似有要暈厥之狀,眾人盡生關切狀,張氏和大喬趕忙上前,為母親撫背和胸,小孫紹也拉著太母之手,輕聲呼喚。
劉備急呼軍醫,吳國太卻揮揮手,漸漸緩過神來。
“無妨!”
吳國太又看向劉備,朝劉備深深一拜。
劉備惶恐,欲扶不得:“國太,此是何意?”
吳國太到底還是理智的,她又問劉備:
“皇叔,既知能救貧妾,何不與吳主言明,以阻其行此荒唐之舉?”
劉備亦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備焉能得知可救國太啊,自得夏侯惇后,已知國太葬禮,備嘗思,萬一國太尚在人世,豈不可救之!倘若國太真不在人世,亦可換歸國太遺軀,亦可安葬于文臺之陵。
后交接之日,也就是今日方得知國太尚在人世,只尚未來得及通曉吳主。”
太史慈補充道:“某亦嘗不信國太薨逝。今得國太歸來,實不負伯符所托也!”
說到此,仰面含淚,似奠故友。
吳國太點點頭:“好,我已知曉。”
劉備又問:“事已至此,國太有何打算?”
吳國太思索良久,恨恨的嘆了一口氣:“權兒今此所為,我能如何?唯一死以全其孝也!”
聞聽此言,眾人慌忙相阻:“國太,不可如此啊!”
吳國太眼含淚花,又看向劉備:“那皇叔,你說我還有何去處?”
劉備思索片刻,獻言道:“今可有二策。其一,遣信使往江東,曉諭吳主:國太現暫棲荊州,一切安好。可令其速整綱紀,宣告葬禮乃虛,實乃曹操離間母子之奸計。爾后,迎國太歸吳。”
按此策,本為補正葬禮事端之最善者。
雖不免令吳侯招世人哂笑,然終可撥亂反正,以正視聽。
然而,此時的吳國太,是真真的不想再看孫權。
即便得見,也要往死里相罵。
于是,她問道:“那二策為何?”
劉備言道:“我已將長沙交給孫紹,使其為長沙之主,國太可安居長沙,正好這也是文臺興勢之地,由太史將軍護佑。回頭我自和吳侯交涉。”
“哦?”聞聽此言,吳國太又是一驚。
“皇叔,你……你命紹兒為長沙之主?”
“嗯。”劉備撫髯點頭,坦率承認。
“哎呀!”
吳國太聞聽此言,立刻下座,竟激動的朝劉備跪了下來。
劉備趕緊相扶:“哎呀,國太,備安敢受如此大禮?”
“公真乃我孫氏之再造恩人也!紹兒,快給恩人跪下……”
“萬萬使不得啊!”
劉備相扶,又不便用力,只得也跪于國太面前:“備素敬文臺公,此忠義所使,不敢辭也!”
正此時,門外侍從稟報:“主公,江東使臣魯肅魯子敬,入荊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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