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部下上前踹其膝彎,逼其下跪,張任咬牙硬挺,竟忍膝裂也不讓腿屈半分。
本為不忿之舉,卻讓張飛生出了一絲敬佩之心。
他揮揮手,部下抱拳退下。
張飛走出答案,來到張任面前。
換做旁人,見張飛此等面容,便是不說話,都要氣短三分。
張任卻目不斜視,死盯張飛,昂首而立。
“汝既為敗軍之將,安敢在此妄懲英雄?莫非不服否?”
“不服?”
“因何不服?”
張任瞪了一眼張飛,冷笑道:“某雖敗北,非戰之罪,實中小人之計耳!”
“你……”
張飛本欲大怒,然而略一思索,竟哈哈大笑起來。
張飛這一笑,張任倒有些懵了:“汝因何而笑?”
張飛收起笑容,背著手,竟裝出一副儒將之姿:
“陣前搏殺,乃匹夫之勇,有勇有謀,方為名將!汝照比俺,還差之多矣!”
“既如此,敢不敢將我放歸,咱們陣前決斗?”
張飛方欲言“有何不敢”,忽而沉吟少頃,卻又大笑:“俺雖粗莽,卻非愚鈍之徒。好不容易得此敵軍大將,若輕率縱還,叫俺如何向那些陣亡鬼卒的家小交代?”
事實上,那些鬼卒皆鬼道信徒。
死多少張飛都不心疼。
如此說,只為堵張任之口。
張任有意相激:“哼,說白了,還是不敢!”
張飛卻說道:“既有此言,俺便給你個機會。你我便在此比試,你若勝俺,便放你出城,決不阻攔。你若戰敗,當立降于我?共效俺兄長玄德公,以匡扶漢室!”
張任冷哼:“西川無敗降之將!”
張飛笑問眾人:“看看,他就不敢言,必勝于我。非去想那敗降之事!”
在場眾士哈哈大笑。
張任反被張飛所激,目瞪張飛:“戰就戰,有何不敢?”
張飛就欣賞忠烈剛直之人,亦看著張任,大手向外一揚:“好,請!”
城內練武場,有軍卒解開張任綁繩。
張任舒展脖頸肩臂,又按揉腕間關節,覺身軀并無滯礙。
他心中暗想:他若得勝,張飛真的會放其離去么?
他心中也沒底。
然張飛素負虎將之名,若能在此陣前勝之,縱死亦無憾也!
這時,有軍卒呈上他那桿銀槍!
他手握長槍,立于胸前,戰意驟然而生。
張飛亦掣出丈八蛇矛,十步之外,與其對峙。
校場非開闊之地,二人均未騎戰馬,乃以步戰相應。
“可開戰否?”
張飛大聲道:“隨時恭候!”
張任冷笑一聲,挺槍便向張飛疾刺而來。
張飛凝神以待,熟料槍至半途,其招式路數竟令他心頭微動——這槍法,似曾相識!
心中不敢輕慢,立時運足全力迎敵。
然待張飛全力施為之際,張任卻頓覺如山重壓撲面而來,氣息為之一窒。
心中方知:張飛武藝之高,似乎超出了自己原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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