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幕。
閻行只覺得眼前一紅,遂天旋地轉,迎面砸在地上,仍翻滾數周。
再見馬超之時,卻見一手持槍,一手持劍,仍立于馬上,眺望韓遂離去方向。
在馬超面前,一個看上去有些眼熟的無頭尸體,握著半截槍桿,緩緩的從馬上滑落。
閻行心中大駭,喉間腥甜翻涌,眼前忽然漫起血霧,不及再思,便即昏厥于地。
閻行斷頭而死,卻為韓遂爭取了時間。
這時,又有數股部隊往馬超作亂處殺來。
似欲借兵力之多,圍殺馬超于此。
馬超又殺一陣,暫行殺退,清點麾下兵馬,亦損失不小。
詢問羌兵將校:“可見韓遂逃往何處?”
又一羌將,一指東邊道:“往東邊而去!”
馬超知道,韓遂雖然兵多,然其麾下軍將相對比較獨立。
既有地方要員,亦有羌胡首領,還有豪族部曲,雖不至于一盤散沙,但關鍵時刻都想著自己利益,指揮起來難以上行下效,如臂揮指。
這也給了馬超亂營之機。
而馬超深知,己之所長,乃久歷前陣統兵廝殺,深諳戰陣機變之道,且麾下兒郎盡經百戰磨礪。
只要把兵力集結在一起,縱百萬敵營,亦來去自如。
今知韓遂東逃,斷不能再給他機會。
“集結兵力,隨我殺之!”
當即朝韓遂逃跑方向殺去。
而此時韓遂已與于禁匯合。
看著于禁整裝完備的兵馬于營外逡巡不前、觀望遲疑的樣子,韓遂便氣不打一處來。
“于將軍,莫非竟作壁上觀,任那馬超在吾營中肆虐橫行、作亂無忌乎?”
于禁面色冷然,淡聲道:“丞相早有警示,言馬超今夜或有劫營之舉,命你嚴加防備,何以至此狼狽之態?”
“你……”
韓遂強壓了火氣:“馬超所部雖寡,然皆西涼精銳。某雖設伏,然此賊未入彀中。將軍但引兵入營,與某兩下夾攻,必可困斃馬超。若再遷延觀望,恐徒耗我西涼兒郎!”
“丞相大計,汝安敢置喙?只需依令而行!”
于禁面色一凜,又稍緩下語氣:“今將軍得安,本將自當盡力保全,然汝營軍士正與敵鏖戰于前,豈可言撤?何況,此時我縱入營,亦難辨敵我,反徒生累。
將軍可暫行退避,待日頭升起,本將軍必會入營相助。”
話說到此,韓遂深知于禁不愿相助,只好攜余軍沿東路撤退。
馬超也漸漸發現,自韓遂離去后,其眾營有避退之態。
他所受阻力已大不如前。
詢問敵我軍卒,皆言韓遂東退,遂又向韓遂退避處殺去。
半路乃遇于禁。
于禁截住馬超,與其大戰二十回合。
于禁不敵,暫行后撤,誰知馬超根本不不屑與其糾纏,亦朝韓遂逃離方向殺去。
于禁目測馬超余軍。
大概一千五百余。
遂差斥候,立刻稟明丞相。
卻說趙云引兩千精兵徑取曹操糧草大營,行至半途,忽遇曹軍伏兵四起。
此一番惡戰,趙云雖武藝絕倫,終因寡不敵眾,所部折損慘重。
趙云仗著勇猛和一身武藝逃出伏擊圈,查點部隊,損失近半。
趙云遙見曹操糧草大營隱于山谷深處,強攻不得,且林野之間,曹軍伏卒不知凡幾。
憤怒與無奈之下,遂棄火攻糧草大營之策,盡擲所攜引火物于山谷之中。
而后點燃,形成山火。
趁曹軍林中伏兵大亂之際。
轉攜余兵殺向曹操主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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