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值得一輩子追隨的明主。
然今時今日,好友竟如此說自己的主公。
張松心中豈能不怒?
他亦指著法正道:
“法孝直,我好心邀你共奉明主,與你共得富貴,你怎竟如此惡言?”
法正虛瞇著眼,冷笑道:“張永年,我今此來,亦好心勸你離此梟賊,共奉皇叔,以匡扶漢室。你卻甘與豺狼為伍,反欲與虎謀皮,你說我當有何言?”
張松氣得胸口起伏,強壓怒火。
“既如此,你我還有何言?”
“哼!算我今次,白來一趟!”
“倉啷!”張松拔出寶劍!
法正一驚,也拔出寶劍,與其相峙:“張松,你要作何?”
“哼!”
張松卻怒斬袍袖:“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張永年與你法孝直割袍斷義,從此不復為友!”
法正咬牙點頭,亦哼哼冷笑:“既如此,法正求之不得!”
說罷,亦割己袍,以示決絕。
事已至此,昔日好友,今已真無話可言。
張松怒瞪法正一眼,冷哼一聲,收劍轉身離去。
法正亦感痛心,又生恨意。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惋惜和生氣的時候。
張松素知我才,此行離去,必向曹操直言我館驛所言,勸曹操殺我于此,以絕后患。
此時甚為兇險。
此武都乃曹操新得之地,其必不熟地利。
正宜乘此時機,選他路速離此境,免遭其患!
想到此,法正立刻出門上馬,本欲按南歸行,卻為穩妥,又策馬往東而去。
果然,張松當即回稟曹操。
曹操為此大怒,立刻派人捉拿法正。
卻見其早已離開館驛。
沿其來路,派兵南追,卻不見法正身影。
法正一路策馬揚鞭,往東而行,途經一縣。
乃欲尋口水喝。
待至河畔,卻見河流泛紅,猶有腥臭。
法正驅馬往上游而去,卻見死尸無數,乃棄于河旁。
亦有數不盡的尸體漂浮于河中,隨著波浪緩緩起伏。
法正感到一陣反胃。
很多尸體都被扒了衣裳。
也有少數之人,有衣著掩體。
法正乃見多識廣之士,觀其穿著,乃有氐民,亦有漢民。
后得遇一伙獵民,背著兩匹狼尸從小路經過。
法正問之,乃言:
“此正為河池城邊郊,本為興和氐王竇茂駐守,后曹操大軍攻入,竇茂被殺,于是曹軍屠了河池城……”
“什么?”法正看著滿地的發臭尸體,面露驚愕之色。
“他竟殺了這么多人?”
“這才幾個人啊!”
“城里面都堆成山了,常有山狼入城啃尸,我等借此獵點狼肉……”
法正自知曹操有屠城之舉,然未嘗親見,故難有感悟。
今在此觀之,只覺觸目驚心。
他自詡非良善之輩,今見曹操如此狠辣,亦感懷頗深,心有余悸。
幸虧得見曹操真實嘴臉。
若如張松投奔,助紂為虐而不自知,他日必身敗名裂,永墮污流矣!
想到此,法正縱馬而行,繞路往益州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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