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龐統醉醺醺的跑出屋外:“不可,不可!”
“什么不可?”
“不可出兵啊!”
“你們真不欲我江東出兵?”
龐統面色驟驚:“昔我軍襄樊大捷,本欲北上宛洛,直搗曹操老巢。不意忽聞吳主為曹操所擒,是以未敢妄動。后雖擒得夏侯惇,本欲換得宛城,卻又聞國太落入曹營,應盟約只好,只好先換歸國太。子敬啊,容我之言,我等實不敢再請江東出兵啊!”
魯肅額頭暴汗,滿臉通紅,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此乃意外之事,實非人力所能預料。我東吳深謝皇叔屢次相助。”
“但你們也不能幫倒忙啊!”
“這次,必勸我主,差良將乃去。明日請先生入堂,與我主與眾將直言厲害。”
“如此甚善!”
“切記,請言出兵,我主入曹營之事,斷不可提及。”
“某身為使臣,豈會不知?放心!”
“有勞了!”
送走魯肅。
簡雍不解:“何必如此?”
龐統笑道:“若不如此言說,恐孫權未必親往;他若聞得此言,定要親自領兵前去。”
“可為何非他領兵前去?”
龐統嘴角微挑,得意而笑:“他身為吳主,若親自領兵迎敵,豈不更易引得曹操分兵來戰?”
……
陰平狹道,通北之路。
劉璋懷抱益州大印,與其幼子劉闡,戰戰兢兢坐在曹操為他布置的車上。
緩緩的向北而行。
護送他的是王累。
但更多的是曹操的軍卒。
劉璝與泠苞已被收編入曹操大軍,成為了曹操的麾下大將。
劉璋別無可依,他向王累投去求助的目光。
王累是他現在唯一的依靠。
他好想問問:“王將軍,想想辦法,今當如何?”
可王累卻不忍去看劉璋早已哭紅的眼睛。
當初,就是他,勸劉璋放棄劉備而投奔曹操,結果卻害了主公。
他自認為忠烈,不稀罕曹操給的勛爵。
但現在,他能有什么辦法?
從今往后,必有世人斷言,王累乃茍且之士,賣主以圖富貴。
今后,我王累當以自處?
這一刻,他想帶著劉璋與曹軍死戰。
可自己愚名已成,又無頂尖戰力,斷不能救劉璋于此。
既會害了劉璋,又會毀了自己的忠良之名。
他又勸自己。
這對主公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若順從其意,抵達許都。
或許真能位列公卿。
可他又非蠢到極致之人,今知曹操奸詐,主公又無才德,斷不會允其如此。
就是這一路,都說不好會在哪里出現危險。
當如何?
無計可施。
王累就是這樣的人。
其非不忠,然于輔弼主公之道,未諳權變之法。
性頗偏執,凡事不遂其愿者,必以死諫為終,竟似孤注擲策,不計得失。
然智略又略顯不足,臨機擇斷時常失于明辨,終落得事難竟成。
有時又有些極端,在事情尚未到無可挽回之時,他也會把主公丟在一旁,成全自己的忠烈之舉。
你看,就在劉璋終于下定決心,要與他說話之時。
他卻拔出了寶劍,一劍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把劉璋徹底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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