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習雖然認為冒險,但也覺得這是比直接襲營更加穩妥的戰術。
便未作他言。
接下來,賈信便命麾下大將衛武,裴元各率一路兵馬、
衛武佯攻祁山堡,實則斷張飛后路。
裴元則主攻張飛營。
二人皆得將令,若不得勝,當立刻撤回城中。
于是點選精壯士卒,備齊刀槍火把,又令探馬細查敵營布防,準備三更時分銜枚疾進,再度夜襲敵營。
夜幕降臨。
張飛也沒睡覺。
他也不在乎什么襲營。
事實上,那是一座空營。
只留少量兵馬把守。
而且軍令有言,若遇敵襲,不可堅守,盡可撤退。
他奉軍師之命,夜伏于鹵城城外,但見門開,出軍過半,無甚二話,直接率軍殺將進去。
……
再說陰平,屬益州。
乃廣漢屬國。
全境山高路險,沿途高壁陡崖,乃輿馬難通之地。
唯得繩索攀吊,方能運軍。
若非氐王強端全力相助,曹操斷無在此通兵之理。
然而,強端的這番做法卻引其部下雷定之不滿。
雷定亦是氐族人士。
與河池氐氏有遠親故舊。
他精明強干,身姿挺拔,面如古銅而目若朗星,腰間常懸一柄飾以獸骨的環首刀,于氐氏人中頗有威望。
強端對其甚為器重,為其麾下首帥。
曹操屠戮河池之事,他甚為痛恨。
于是向強端進言:“大王,曹操于河池屠我氐族同胞,今大王卻設路助曹操入蜀,這不是助紂為虐之舉?”
“那你欲作何謀?”
“當斷其歸道,反殲曹賊于此地。”
強端身體粗大,毛發旺盛,面如鑌鐵橫生虬髯,樣貌非常駭人。
渾身上下帶著上位者的豪橫。
他聞言抬頭看了兩眼雷定,冷嗤道:“爾懂甚!曹操勢如雷霆,劉備不過偏安一隅。今借道助其入蜀,待他破了蜀中,立成大業,我陰平氐族便是開國元勛。”
雷定意欲強辯:“可那曹操畢竟屠了咱們的同胞啊!”
強端冷哂道:“河池之事,不過曹公誤斷耳,豈可為小怨而舍大業?況且某與河池氐王竇茂素不相容,曹公代某屠之,于我而言,實乃快事!汝再敢多言,休怪某不念同族之情!”
雷定惶然,他喉頭噎了一下,暗暗咬著牙,淚水含在眼眶強強忍住。
歸至部落。
雷定看著妻兒,看著部落里的男女老幼。
不禁暗暗嘆息。
竇茂雖與強端有隙,那也是上不得臺面的小隙。
根本沒有什么大仇。
況陰平與河池氐人素有姻親之誼,然此等助曹之舉,難道不怕族人非議?
然而,強端對此還真就不在意,他心中所重者唯有封侯列爵的青云之途。
至此時,雷定已生背離之心。
他雖為強端部下,但于氐氏族人中威望甚高。
振臂一呼,可帶走半數氐族部落族眾。
可背離后,又能依附何人?
劉皇叔?
他心有此意。
然此地去劉皇叔勢力何止千里,又無引薦之士,何以通聯于皇叔?
愁悶間,忽聞部下報信。
“大帥,西涼馬超馬孟起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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