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低頭看向壯爺，強大的壓迫感，席卷而下。
僅僅是一道眼神，就讓他脊背發涼，喘不過氣來！
壯爺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發現背后早已被冷汗打濕。
“你，你已經超越了九品……”
壯爺渾身一顫，臉上彌漫出深深的恐懼。
想不到，寧塵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
如此輕的年紀，已經是先天級別的武者，天賦著實可怕！
“你覺得呢？”
寧塵嘴角微彎，“要不，再往上猜一猜？”
聞言，壯爺眼睛不由瞪大。
難道他是宗師？
不可能！
壯爺晃了晃腦袋，即便降龍會的堂主，也沒這么厲害。
“我的耐心有限，別浪費時間。”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還不按我說的做，就別怪我腳下不留情了！”
“三！”
隨著三字出口。
寧塵抵在壯爺喉嚨上的鞋尖，微微用力幾分！
壯爺頓時感覺喉頭一緊，呼吸困難，本就擁擠的臉上，小眼睛瘋狂閃爍。
以寧塵的實力，如果想要他的命，可能就在一念之間！
濃重的死亡威脅之下，壯爺再也顧不得任何尊嚴。
不待寧塵的二字喊出口，他就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道。
“我喊，我馬上喊！”
聞言，寧塵這才移開了鞋尖，淡淡道：“那就開始吧。”
在他無比冷冽的目光注視下，壯爺使勁吞咽了一口口水，按照寧塵所說，硬著頭喊了起來。
“降龍會是垃圾！”
寧塵眉頭一擰，搖了搖頭，不滿打斷，“你沒吃飯嗎？聲音太小了。”
“剛才我聽你說話聲音不是挺大的，要是不愿意喊，你完全可以拒絕。”
壯爺苦著臉。
拒絕，他哪有拒絕的資格。
“愿意，我愿意！”
壯爺忙不迭點了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放聲大喊了起來。
“降龍會是垃圾！”
“降龍會是垃圾！”
“降龍會是垃圾！”
連喊了三聲，一聲比一聲聲音大，甚至都蓋過了酒吧里嘈雜的音樂聲和人聲。
遠處的客人紛紛看過來，面露驚異。
“那個不是降龍會的壯哥嗎？”
“平日里，仗著自己是降龍會的，在這酒吧橫行霸道，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打人！”
“沒想到，他居然也有今天！”
……
聽著周圍傳來的議論聲。
壯爺緊攥著拳頭，面露屈辱之色。
活了幾十年，他還從來沒受過這么大的侮辱！
“喊得不錯。”
寧塵滿意點頭，揮了揮手，淡淡道：“行了，你滾吧。”
起身后，壯爺什么都沒說，抱著斷了的胳膊，帶著手下一瘸一拐地離開。
現場漸漸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