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斂了神,立即從口袋里拿出銀針。
手捻銀針,在鐘婉寧胳膊和小腿的穴位上,迅速下針。
動作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
下完針后。
他右手在針尾輕輕一撫,在真氣的操控下,一根根銀針竟然如神龍擺尾般,左右搖擺下沉。
看到這一幕。
門外的王望山,徹底驚呆了,臉上的肌肉都在因為激動而劇烈地顫抖。
“以、以氣御針?!”
“這可是失傳已久的青龍擺尾針法!”
他也只是曾經在古醫術上看到過這種針法,據說能起死回生,沒想到寧塵居然會這種針法。
寧塵繼續飛經引氣,為鐘婉寧驅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鐘婉寧身上的毒,還是沒有完全消除。
寧塵緊皺著眉頭,又換了種針法。
……
就這樣,他在鐘婉寧身上接連使用了好幾種針法,但都始終無法完全消除毒素。
最終,也只能將其暫時遏制在她的胳膊和小腿中。
若想根除,唯有截肢。
寧塵心情沉重,抿著唇,久久都沒有作聲。
學醫治病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力。
這毒,實在是太霸道了!
半響,寧塵深吸口氣,平復心情后,施針將鐘婉寧喚醒。
鐘婉寧緩緩睜開眼睛,一臉迷茫地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然后,她又緩慢地扭過頭,向身旁看去。
待視線落在寧塵的身上時,她先是一愣,隨即眼睛一亮,神色變得無比激動。
“寧塵?!”
與此同時,記憶在一瞬間涌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她想起來了,自己是因為去庫房里查看情況時,不小心也中了病毒,然后就被救護車拉到了醫院里。
看著鐘婉寧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表情,寧塵詢問道:“鐘部長,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那個苗瓊英做的?”
鐘婉寧眸色一暗,眉眼忍不住染上怒氣,咬著牙,恨恨道:“絕對是那個女人!”
接著,她瞇著眼睛,面露回憶之色。
“當天,在你離開后,苗瓊英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說他們把貨物拉到港口后,才發現拉貨的貨船已經走了,貨物暫時運不出去,他們也沒地方放置這么多貨物。”
“就拜托我能不能將那些貨物重新再送回到寧氏集團的倉庫里,等他們的貨船再回來時,她就立即派人將貨物拉走。”
“當時,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誠懇,于是,我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過了沒多久,還是拉走貨物那幾輛貨車,將貨物全部送回到倉庫,我也是看著他們將東西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然后,他們就離開了。”
“當天夜里,就有一些倉庫的工人出事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那批貨物應該出了問題!”
“我就立刻從家里趕回到庫房去,打算看看情況。”
“誰料到,剛到地方,讓人把那幾個停放貨物的倉庫門一打開,里面就有黑壓壓的老鼠,如潮水一般,吱吱亂叫著,瘋了似地跑涌出來,見人就咬。”
“我也一時不防,被咬了幾口,然后沒過一會,就發病被送往了醫院,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說到這里,鐘婉寧憤恨的瞪著大眼睛,表情更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