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棠瞪大眼睛,沒想到這老刁婆這么不要臉,連這個錢都偷,簡直畜生不如。
“你沒管她要?”
張小麥紅了眼眶,“沒用,她說我冤枉她,死活不承認。”
江舒棠嘆了口氣,忍不住把張小麥扯到了一邊。
“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你這男人跟婆婆沒一個是靠得住的,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女兒著想,你說你每個月也上著班,咋就把自己工資都給家里呢?以后工資自己把著。”
張小麥沒什么心眼,以前覺得都是一家人,勁往一處使,結果她拿人家當家人,別人拿她當冤種。
“行了,別難過了,把你女兒叫下來,我請你們去食堂吃飯。”
江舒棠拍了拍張小麥的肩膀。
“不用,我一會兒給他們捎點回去就行了,不能讓你請客,我請你吃。”
兩人到了食堂,打了飯找個角落坐下,江舒棠感覺自己剛坐下,周圍便投來了不懷好意的目光。
現在的江舒棠跟以前那真是沒法比了,穿的是布拉吉,手腕上還戴上了手表,本來就漂亮,這下更是洋氣的沒法說了。
哪怕知道她現在結婚了,惦記她的也不少。
但是沒人敢去跟前嚼舌根了,就是在背后狠狠地罵一句騷娘們。
江舒棠也感覺到了,這些臭男人有賊心沒賊膽,以前她借錢借糧的時候,都沒讓這幫人占過便宜,更別說現在能直起腰桿做人了。
張小麥顯然也意識到了,忍不住湊到江舒棠耳邊小聲說道:“舒棠,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昨天你不是沒來單位嗎?我聽說趙衛國把自己工作賣了,現在不在機械廠工作了。”
江舒棠一愣,顯然是沒想到。
趙衛國在機械廠干好多年了,也算是老人,待遇什么的各方面都不錯,怎么突然就把工作賣給別人了?
雖然賣給別人價格是不低,但那也沒有自己干好呀,畢竟逢年過節還給發東西,大米,油,這都是錢呀。
“為什么好端端的賣工作了?”
張小麥聲音壓的更低了,“我聽人說他也不想賣,好像是沒辦法,具體因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想著他不干也挺好的,不要臉的東西,對你能干出那種事,留在廠里也是個禍害。”
不知道為什么,江舒棠下意識就想到了顧政南,心想這事不會是他動的手吧?
正發愣呢,就見劉經理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看到江舒棠后,明顯松了口氣。
“小江,你先別吃飯了,有大急事兒等著你幫忙!”
江舒棠嘴里還嚼著呢,就被劉經理拽起來了。
“怎么了?劉經理?”
劉經理喘了口氣,“廠長秘書突然不舒服,不能接待貴賓了,現在沒人幫忙翻譯,跟客人溝通不了,你英文不是說的挺好的嗎?你先給頂上,救救急。”
江舒棠一聽,心下了然,也明白這不是小事,拿手帕擦了擦嘴,跟張小麥打了聲招呼,連忙跟著劉經理走了。
張小麥看著江舒棠吃剩下的飯菜,也沒舍得扔,而是拿飯盒打包了起來。
江舒棠跟著劉經理匆匆往生產車間走,不料被趙淑敏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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