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受那雷霆之擊,雙掌一挫,立覺不敵,但聞“嘭”的一聲轟鳴,身子已如離弦之箭般被震飛出去,直落店內,倒在一張八仙桌上,那張八仙桌,頓被摔得大卸八塊。
只聽他慘叫一聲,嘴角已滲出了粒粒鮮血,顯是受了很重的內傷,好不容易才從地上奮力爬了起來
他身形未穩,穿封狂已呼嘯而過,閃至他的身前,他若是再次大打出手,那青年勢必當場死于非命。
突聞墨文達高聲呼道:“狂兒,休要傷他性命。”
聽到墨文達叫喊,穿封狂立時息怒停瞋,狠狠瞪了那青年一眼,便閃身一旁,沒再言語
此時,東郭鳶在墨文達真力的支撐下,暫無性命之憂,墨文達將其交與叫花相攙,大踏步走進店去,疑惑地望著那青年道:“你如此年紀輕輕,竟使得藥翀大哥的十顛拈花指,竟連叫花賢弟都差點被你所傷,想必這店里的軟玉十香散之奇毒,也是被你所下吧”
那人勉強支撐起身子,右手撫按胸間,顯是傷得不輕,眼冒兇光,對眾人直眉瞪眼,看去已是惱怒之極,冷冷地道:“不錯,但凡中了這軟玉十香散的人,重則當場吐沫衄血而亡,輕也是熬不過十日,我看到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是無力回天,你就等著跟你那膿包徒兒收尸吧”
說罷,不由一陣得意的狂笑,礙于胸間傷處悶痛,笑聲方起又止,楞在那里,直瞪瞪望著穿封狂,其疾首蹙額的模樣,簡直深藏著有將穿封狂碎尸萬段的敵意
叫花心里的憤憤不平,早是急火難耐,將東郭鳶扶坐一旁,倏地蹦上前去,大聲吼道:“小子,剛才叫花只使出了三四層功力,才讓你僥幸獲勝,幸免于難,若不趕緊將解藥交出來,我叫花定將你碎尸萬段”
那人冷笑道:“解藥我哪來的解藥我只會施毒,并不知其解毒之法,師傅也從未教過我怎么解毒”
墨文達頓時一愕地道:“軟玉十香散乃藥翀獨門奇藥,你莫非真是藥翀的門生難怪功力如此深厚,只可惜歧路亡羊,藥翀之失啊”
那人哈哈一笑道:“是又怎樣你們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戰神之王的徒弟,看日后他怎么收拾你們,小爺且不陪你們玩了,告辭”
辭音方落,突從兜里掏出一個藥丸,倏地望眾人面前拋至
墨文達知道他善于施毒,不由立即高喝道:“小心有毒”
在眾人的防備下,只見那藥丸在大伙面前“嘭”地一聲炸響,一股濃煙頓時升起,那青年,也不知何時趁著濃煙滾滾,伺機逃走
待眾人緩過神來,那青年已杳然無影,墨文達回望著叫花道:“叫花,且先回古剎之中,此事有待從長商議”
叫花和穿封狂聽畢,立即會同墨文達,一起將東郭鳶弄回了古剎之中
四人回到古剎,便把東郭鳶安置停當,讓他住進一間舒適的房間里,大伙守在床邊,墨文達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地道:“鳶兒傷勢頗重,憑我和叫花的功力,尚且只能延緩他幾日的壽命,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設法趕緊拿到十香軟玉散的解藥”
叫花長嘆道:“方才那畜生說,若十日無解藥,中毒之人便回天無力,若想在十日之內尋得藥翀的蹤跡,實是大海撈針,他一向行蹤不定,居無定所,這談何容易”
穿封狂忙道:“但凡有一線希望,定要拿回解藥,徒兒愿去尋找藥老前輩的蹤跡”
墨文達道:“若想尋得他的行蹤也不難,藥翀大哥每逢三四月交接時節,趁大雪冰融之際,便會去雪山采擷千年人參,但凡趁這時節,在雪山一帶找尋,定能尋得他的蹤跡”
他微頓又道:“眼下雖正置三月之末,不過這雪山之上,仍是大雪封凍,舉步維艱,不知我們之間,誰能擔此重任”
穿封狂不覺一愣,暗忖道:“難怪雪山上的千年人參越來越難找了,敢情藥老前輩每年都會去雪山之中,遍尋挖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