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已笑瞇瞇來到了穿封狂的桌前,將水壺雙手奉上道:“小英雄,這是你的酒,看你酒量過人,所以這次給你盛的酒,比昨天那種還要濃烈,可得把持著點”
說完,不由做了個鬼臉,接過穿封狂手中的一錠銀子,便退了下去
難怪這茶館生意如此興旺,單憑這小二的圓滑和處事,都會引來不少回頭客
二人離開茶館,如飛一般地趕往睢水一帶,可睢水地闊水廣,這一時半會,又到哪里去找漢王的潰軍呢
二人徒勞一天,根本沒有找到漢軍的任何馬跡蛛絲,程慕雪因擔心哥哥張良的生死安危,不由哭倒在穿封狂懷里,泣不成聲。
穿封狂覺得甚是納悶,這楚軍再怎么兇狠,也不至于以三萬兵力半日之內消滅掉漢軍的五十六萬雄師吧
即便漢軍逃散睢水一帶,也該是大部隊逃散,總該留有些許蛛絲馬跡才對。
他緩緩神道:“程姑娘,別哭了,或許那幾個喝茶的人是把情況搞錯了,要不我們再去彭城探探究竟”
說著,便幫她擦干了眼角的淚水
程慕雪雙目微紅,喃喃地道:“事不宜遲,那我們趕緊回彭城吧”
兩人毫不耽擱,又火速往彭城方向趕去
這樣來回震蕩,程慕雪身子骨實是有些難以支撐,但為了早一分鐘知道大哥的安危,她已算是不遺余力了
又走出里程,穿封狂見她柔膚弱體,頓時心疼地道:“還是我背你吧,這一路顛簸,已怪辛苦你的了”
程慕雪深感寬慰,微笑道:“不要緊,我還能挺得住,你這樣陪著我顛沛流離,也挺難為你的”
穿封狂忙道:“這是哪里的話我們現在已不分彼此,何談難不難為情的。”
說著,便一把將程慕雪托上了背,二人便急若流星,向彭城方向疾馳而去
程慕雪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在穿封狂寬大的背上,好有安全感,不由輕聲說道:“以后別再叫我程姑娘了,行嗎”
穿封狂邊行邊回道:“那以后我就叫你慕雪吧,怎么樣”
程慕雪沒有作聲,心里樂滋滋的感覺,已經讓她不知如何作答,身子不由地貼得更緊了些
兩人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
疾馳數里,程慕雪貌似已沉沉睡去,半晌沒有作聲,想是這兩天的反復顛簸,她定已困乏不堪,奔跑間,穿封狂甚是小心,深怕把她給震蕩醒了
穿封狂越跑越覺得不對勁,只感覺背部漸漸發涼,勁部也粘上一些粘液,一股股濃郁的血腥味,不時傳入鼻中
愴慌之余,又從他勁部滴下幾滴血液來,將胸前的衣服染紅了一大片
他看著胸前的那片血跡,即知事態的嚴重,想是那半晌無語的慕雪出了什么事
不由扭頭輕輕向著程慕雪一連叫了兩聲,可她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錯愕之下,不禁雙手一松,輕輕將程慕雪從背上放了下來
程慕雪的身體,有如泥濘一般,倏地癱倒在地,根本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眼下一幕,尤是晴天霹靂,頓讓穿封狂怛然失色,身子不由微微晃了幾下,已不由自主地倒退了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