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見他言辭鏗鏘,信誓旦旦,便沒再多說,走到那醉漢跟前,厲聲問道:“現在清醒點了嗎”
那人吃了次虧,還算長了點記性,頓時將頭點得向小雞啄米似的,口里嘟囔道:“好了,好了,完全清醒了”
穿封狂又是一陣冷笑,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他的一只腳,道:“滿嘴酒氣,還說清醒了”
說罷,倏地用力,將其龐大的身形首尾倒置,另一只手只在醉漢的身上一陣推拿,立見醉漢嘴里、鼻里皆“嘩嘩”嗆出一些粘液,眼淚雙流,嗆咳不止,想求饒都沒法咽出一個字來
穿封狂見他肚子里的東西幾乎已經全部倒空,便再提起醉漢偌大的身子抖了一抖,“撲通”扔在一邊,彈了彈身上的垃圾道:“現在你該知道怎么做了吧”
那人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是對的,嗆咳片刻之后,畏懼地道:“小的實在不敢亂言,英雄有何吩咐只管開口便是,小的一定遵照執行”
見他顫抖的身子,差點沒尿褲襠,穿封狂冷色道:“別怕,只要你將我們安全帶入楚營大牢,找到我的楊二哥,我便保你無恙,如若敢耍什么花樣,我定當場一掌劈死你”
說著,便向旁邊的一顆古樹拍出一掌,但聞“啪”的一聲脆響,那棵碗粗的大樹,立即被其掌力折成兩段,倏地倒在軍漢面前
軍漢真是不寒而栗,似已害怕至極,忙道:“大英雄放心,我就是一個獄卒,營里的人都叫我鴨拐,我知道今天新抓的兩位犯人,一個叫詹天揚,一個叫楊不凡,正是方才你倆討論到的兩位英雄,我知道他們被關押在何處,我定將你們安全帶入,并配合你們將二位英雄救出”
穿封狂立時怔了怔,沒想到二位哥哥最終還是沒能逃出楚軍的魔掌,也不知自己和他們分離的這段時間里,他們都經歷了些什么遭遇
他緩了緩神道:“方才設法讓你清醒,就是不想讓你醉醺醺的弄出什么破綻,如今楚軍對進出城的每一個人都嚴加盤查,你滿身酒氣,滿嘴酒味,已致失職,理應當斬,又如何能顧得我們周全”
鴨拐頓時唯命是從地道:“英雄教訓的是,英雄教訓的是”
說罷,便趁黑帶著二人來到了城墻下
三人一起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蹲下,鴨拐向城門指了指道:“從這里進城離大牢最近”
穿封狂和騰沖看了看城頭,這里森嚴壁壘,想要杳無聲息地進入城內,恐怕是癡人說夢。如若硬闖,勢必打草驚蛇,事情更會徒勞無獲
穿封狂道:“如何能安全進城”
鴨拐道:“城里現在戒備森嚴,但也并非無懈可擊,他們為保士兵們士氣充沛,城頭上俱是兩個時辰換一次崗,我們可趁換崗的時間伺機進城”
穿封狂嘆道:“可城門緊閉,如何能混入”
鴨拐道:“一會你們兩趁換崗的瞬間,迅速溜到城門下,我再找機會讓他們打開城門,即可混入”
穿封狂心想,也只能如此了,便和騰沖互望一眼,俱都沉默不語,一起等待士兵換崗的時機。
不多時,果然有一群士兵來到了城頭,趁上面正在交接之時,鴨拐忙道:“可以行動了”
二人趁勢,迅速摸到城門底下,看不到上面,上面也無法看到這個死角
此時,鴨拐光明正大的從陰暗處走了出來,來到城門前大聲喊道:“辛武哥,我是鴨拐,快開一下城門”
只聽城頭上一位軍士難為地自語道:“又是你個死鴨拐,軍中有令,每逢緊急要務,皆不能私自外出,還竟敢每天往外跑,真是不知死活”
只聽他一陣嘟囔后,隨即扯開喉嚨,向著鴨拐高聲喊道:“死鴨拐,怎么又是你呀一天就你事多,盡早岔子,為今霸王急令嚴守城門,你可別總讓哥們難為呀,這可是最后一次,下不為例了啊”
鴨拐拉開嗓門喊道:“就知道辛武哥最好了,一定不會再有下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