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他冷哼一聲,旋即將夾于二指之間那只袖箭往回輕輕一擲,袖箭已破空而過,狠狠地扎進了古戰龍的胸窩
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古戰龍吼間哽出一聲怪響,一字未出,雙目已長瞪不瞑,嘴里似有話說,右手不支地向前探了探,已如干柴一般倒了出去,“啪”地一聲,偃臥而下,不再動彈
在場之人俱是瞠目結舌,驚恐萬分,古戰龍雖不是武林中的最強高手,但也不至于這般不堪一擊,如今這樣輕易地死于無形,簡直不敢令人置信
萬天壽不禁高喝一聲,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殺死我的三弟”
黑衣人冷哼一聲道:“我是誰不重要,你也不配知道,我若想殺人,死的就不止他一個了,若非他想暗箭傷人,我也絕不會傷及他的性命,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說畢,已飄飄然縱身而去
眾人尚未緩過神來,他已杳然而去,瞬間便不知了去向。
此時,屋內中毒之人,皆已緩緩站起身來,那些病毒似已自動消除了一般,個個都漸漸恢復了原貌,活蹦亂跳,想是那黑衣人在臨走之前,無形中已施出了解藥,讓所有中毒之人,脫離了生命危險
古戰龍暴斃,對于萬天壽和程虎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相處了多年的兄弟,一直相安無事,難割難分,今日瞬間便陰陽相隔,就這樣說走就走了,那份悲痛欲絕,簡直痛斷肝腸
二人面如土色,在古戰龍的尸體前低頭靜立,沉湎默哀,已不禁雙雙淚流滿面
凌天霸見此情形,也神情凄苦,來到二人身前,黯然說道:“二位,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變吧”
萬天壽眼冒兇光,冷冷地道:“我一定要替三弟報仇”
程虎攥了攥拳頭,也信誓旦旦地道:“對,一定要替三弟報此血海深仇”
凌天霸道:“二位不幸遭此變故,是否還去泰山趕赴英雄大會”
萬天壽狠狠道:“去,一定得去,若能再見到那黑衣人,我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凌天霸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將古老弟入土為安吧,總不能就這樣讓他暴尸荒野”
隨后,萬天壽便命手下幾人,將古戰龍的尸體抬出了悅來客棧,找了一塊幽靜之地,給其砌了墳土,立了碑文
事后,萬天壽與凌天霸一眾,便攜同向泰山方向疾馳而去
烏飛兔走,石火光陰。
離泰山舉辦的武林大會,一晃就只剩下十余天了
天空仍是碧日萬里,在烈日的爆曬下,遠遠可見,在一片草地中橫七豎八倒著一片尸體。
穿封狂緊跟瑯琊老怪也有數日,今日正欲穿過這片草地,可遠遠就聞到一股尸臭熏天的味道。
瑯琊老怪的八抬肩輿,離那片草地老遠便偃轎不前,天空盤旋著幾只雄鷹,正打著轉飛繞在那片尸體的上空,且還盤旋著不計其數的烏鴉,不斷發出哀鳴。
鬼哭天愁,鶴怨猿啼
瑯琊老怪起足落轎,向那片尸體望了望道:“最近江湖盛傳,有一個黑衣蒙面人,專殺佞類與開罪他的人,但凡見過他的人,都無一幸免,手段極其毒辣”
一個轎夫說道:“還聽說此人在極力阻止武林大會的開展,不知有多少前往泰山赴會的人,都被他殺死,也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
瑯琊老怪望著那片尸山血海,嘆了口氣道:“想必這尸橫遍野,也定是被他所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