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轎夫道:“他若出現在武林大會上,泰山,必定血流成河”
瑯琊老怪哈哈笑道:“怎么怕了”
轎夫自知言失,忙低頭道:“小的誓死追隨邪尊,有邪尊庇護,我們雖死無怨”
瑯琊老怪頓時冷冷地道:“那就好,這次泰山赴會,任憑他是刀山火海,奪下頭魁,本邪尊是勢在必得”
看他雙目間滲著一股邪氣,頓覺殺氣懾天
他話聲方落,突聞山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吼道:“易老兒好大的口氣”
氣音剛落,一條黑影已從山間彈射而至
易笑邪的幾名轎夫,見黑影正是剛才所討論的黑衣蒙面人,不由都被嚇得戰了戰腿,因為他們對這黑衣人的手段,早已有所耳聞
易笑邪頓時哈哈笑道:“不知閣下為何總是藏頭匿影今日不請自到,莫非也是為取我邪尊之命而來”
黑衣人哈哈一陣狂笑,冷冷地道:“莫非爾等認為眼下這些干尸是我所為”
瑯琊老怪笑道:“難道不是嗎”
黑衣人凝眸他方,不以為然地道:“我從來不濫殺無辜,我只想阻止武林的一場浩劫,此次武林大會,暗藏殺機,爾等只顧爭名奪利,卻忽略了另一面的爾虞我詐,殺機四伏”
瑯琊老怪哈哈笑道:“你就不必替古人擔憂了,為今天下本就一盤散沙,四面楚歌,此次武林大會誰若能奪得頭銜,統領天下群雄,也不失為武林的一大幸事”
黑衣人冷哼一聲道:“現在有很多門派已經暗流涌動,為奪天下第一而互相殘殺,就像這一片尸骸,若不是為了爭奪頭銜,又豈會死在上泰山的路途之中,他們完全是兩幫不同衣著的人,所以,他們是相互斗毆而死,并非被他人所害”
此時,躲在暗處的穿封狂已經有些安奈不住了,因為那黑衣人,雖然一直蒙著面,但他總有種說不出的親切,那背影、那眼神、那神態、還有那聲音,他都似曾相識
黑衣人說完,微微頓了一頓,又對著瑯琊老怪說道:“話不多說,好自為之吧,告辭”
辭音方落,身形已一閃而去,根本沒等穿封狂緩過神來,他已身杳當場
穿封狂沒能趕上和黑衣人打上招呼,正欲現身的動作,瞬間又偃,躲在那塊石頭后面,仍只是注意著易笑邪的舉動
被黑衣人一陣數落,只見易笑邪面色土然,不忿地拂了拂袖,冷哼一聲,便舉步上了抬轎。
幾位轎夫頓時腳下齊動,抬著易笑邪,便順著泰山方向揚長而去
穿封狂徑直跟出沒多遠,突見易笑邪的抬轎又停了下來
他忙又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此時,隱約可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刀兵相接的聲音,他向四周望了望,此處是一座大山腳下,到處奇峰異石,怪石嶙峋,極易隱藏。
只見他雙目略轉,便已有了主意,悄悄然飄身于一個制高點,便將眼下發生的一切,一覽無遺
只見在一處奇峰羅列之中,有近二十人在舉劍廝殺,一片混亂,有的已被殺倒在地,任憑憨斗中的人踩來踩去,仍是一動不動,顯見已經氣絕身亡
是什么恩仇,讓兩幫人如此水火不容,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
穿封狂正納悶,突見易笑邪怒吼一聲,身子已如彈丸般彈射而出,眨眼間,已飄飄然落在了那群廝殺的人群之中
這易笑邪,真不愧是一代名宿,只在其間東來西去,一陣比劃,已將兩幫打得難解難分的人分了開來
易笑邪微揮雙袖,指了指周圍的人,怒聲呵斥道:“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我看趕不上泰山大會,你們就已經自相殘殺,死得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