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卓詭變幻,在空中杖劍相擊,一陣陣的碰撞之聲,連綿不絕,尤似一場音樂盛典,可那“錚錚”之聲,怒氣沖天,又像極一場法事道場,鈸鑼鼓號,森森喧天
寒憐月突地高聲喝道:“來者何人我寒憐月杖下無無名之輩”
混影之中,她一杖撫過,掀開了女子斗笠,那花容月貌,雖在蓬亂的散發之下,仍是顯得楚楚動人。
這俏面似曾相識,情急之下,一時難以憶起
那頂斗笠,如風車一般,呼呼轉下了山去
未待女子搭話,她的蛇頭杖又揚起丈許,直朝女子的面部劈至
那女子左手長劍,右手軟劍,見勢兇猛,忙雙劍齊架,可仍是沒能抵擋住寒憐月大勢的一杖,身形一顫,已被打落于地,倒退數步,方穩住身形
寒憐月趁勢滑下,先是杖身落地,試探是否實地,方穩穩落于一塊大石之上,吼道:“小小年紀,倒是讓人欽佩,在我寒憐月四層的功力之下,竟能游走二三十招,也算得上破天荒之事了”
女子神色黯然,并未對其理睬,只一個勁地奔到殺莫言身旁,泣聲喊道:“殺前輩,殺前輩”
寒憐月冷冷說道:“他已經死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無濟于事”
寒憐月雖話語鏗鏘激昂,可那蒼白的面部,是否也同樣帶著幾絲哀怨
女子冷哼一聲,將頭一斜,目光兇惡,斜視著寒憐月道:“你為何要殺死殺老前輩”
寒憐月冷冷地道:“他并非為我所殺”
話音方落。
斜角處,倏地射出一人
那人身高九尺有余,背對眾人,冷冷說道:“都別在爭得你死我活了,你們都已中了我的獨門奇藥穿心散,縱然是藥翀在場,已是束手無策,無計可施”
寒憐月神色一凝,正欲揚杖而上,突又聽得那人哈哈笑道:“若論武力,我奔水一刀自不如你寒憐月,可你們誰要敢動用真力試試”
寒憐月冷冷說道:“你就是那藥翀的不孝之徒,奔水一刀么”
那女子呵斥道:“藥翀師傅乃如此正派之人怎會有你這樣的忤逆之徒”
奔水一刀緩緩側過身來,其道貌岸然,也不像是什么大非大惡之輩
他對著眾人,冷冷笑道:“我業已不是那什么藥翀的徒弟了,我早就已經跟他劃清了界限,現在是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他邊說著,已邪笑著向那女子這邊緩緩走來
臉上生起的邪惡,讓人毛骨悚然,那女子知他欲對自己圖謀不軌,不由將劍一橫,說道:“你若再敢向前,我便跟你拼命”
奔水一刀不屑地道:“你動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