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微微笑道:“從軍以前,義父曾也是一身正氣,龍驤虎步,只因光陰似箭,很多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義父也是力不從心”
二人拿定主意,當晚便是按兵未動
這一晚,穿封狂睡意闌珊,夜不成寐,因為他不知道這一晚,兩位哥哥在大牢里吃的是什么苦受的是什么罪
終于要熬到天亮了,穿封狂早早叫醒李帆,說道:“義父,你有什么周密的計劃么”
李帆睡眼惺忪地道:“計劃什么計劃楚營的大牢雖非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但地處洼地,屏障自成,進出只有一條褊狹的通道,牢內還安排了好幾位頂尖高手,即便有命進去,也是沒命出來,所以再怎么計劃,也只是紙上談兵,起不了任何作用”
穿封狂急了,義父明明答應了要和自己一起設法救人,眼下卻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有些辭不達意嗎
他氣急敗壞,在屋里踱來踱去,生氣地道:“義父,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怎可兒戲”
李帆將頭側向一邊,說道:“你認識義父這么久了,義父何時跟你兒戲過”
穿封狂道:“那義父請告訴我,大牢在哪里我自己去救人”
李帆仍是躺在床上巍巍不動,漫不經心地道:“你去不了大牢,還是耐心一點,等義父睡好了覺再做計較”
穿封狂真是心急火燎,焦灼地道:“這都太陽曬屁股了,還要怎么睡呀”
李帆道:“今天我準備睡到傍晚,你就別再像只蒼蠅一般在耳際嗡嗡嗡的直叫了”
穿封狂真是又急又氣,都火燒眉毛了,義父仍是一副不關痛癢的樣子,竟還想沉沉欲睡那心里怎能不氣
一急之下,不由拂袖而去
李帆對他的去留貌似熟視無睹,仍是呼呼大睡,無動于衷
穿封狂走出房間,徑直望那邊大街而去
他也不知眼下當如何是好想到那日和兩位哥哥結義的情形,更是心如火焚
那邊走來一隊巡邏士兵,他不由跨步上前,急切地問道:“誒,誒,幾位大哥”
可那幾個士兵貌似沒有聽見一般,一本正經的模樣,目不斜視,直往前行
穿封狂真是氣得咬牙切齒,他真想搞出點什么動靜來,也將他一并抓入大牢,好與兩位哥哥一起同赴疾苦
他再也按捺不住那股激動的情緒,倏地返回李帆的住處,推門一看,里面空蕩蕩的,已是空無一人
穿封狂頓時大驚失色,義父是不是想故意將自己撇開,然后獨自去大牢救人呢
他忙伸手摸了摸義父的被窩,里面還是暖暖的,義父分明才走不久。
他倏地一個箭步跨出大門,猛然向大街上追了出去,東看看、西看看,哪里有義父李帆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