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一聽,頓時肅然起敬,呆若木雞,驚訝得半晌說不上話來。
搖搖晃晃,寧云霄忽然從地下河畔焦急地走了過來。老遠便喊道:“念撫,乂兒,你們沒事吧?”他的呼聲,打破了一時的沉寂。
鄢一嘯雙目斜射,“咯咯”一笑,心中又生邪念,腳下一瞪,已動若脫兔般向著寧云霄飛撲而去。
眾人惶恐萬分,不禁驚呼。穿封狂吼道:“鄢一嘯,休要再度逞兇!”便即身子一挺,矯若驚龍,已如離弦之箭一般,隨鄢一嘯身后彈射了出去。
寧云霄體力不支,行走顛簸,見鄢一嘯揮杖撲來,當即卯足余勁,雙掌齊齊向前送出,奮力一擊,恰巧拍在鄢一嘯打來的鐵杖之上。他已力氣透支,不覺雙膝一軟,當即跪倒在地,口中鮮血伴著白沫,不住往外翻溢。
穿封狂雖然輕功了得,可還是趕晚了一步,單臂一掌拍出,擊中了鄢一嘯的后心。鄢一嘯一個仰翻,被擊落在地,嗷嗷怪叫。
穿封狂大步趕上,一把將奄奄一息的寧云霄摟在懷中,焦急問道:“寧掌門,你感覺怎么樣了?”
此刻。玉念撫和幾個姑娘也趕了過來。
寧云霄一息尚存,看著大伙,內心高興不已,有氣無力地道:“今日還能和你們一聚,真是我寧某三生之幸。”
玉念撫痛心如絞,站在一旁,無奈而絕望,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寧乂作為女兒,也是內心崩潰,跪倒在寧云霄的身旁哭喊道:“爹,你可不能死啊,你看我們一家子好不容易得以團聚,怎奈又要面臨生死離別?”微頓,忽地仰天喊道:“老天爺,你為何要如此不公,你帶走了我的姐姐不說,現在還想帶走我爹爹嗎?”
寧云霄看著兩位至親的人悲痛欲絕,心里也不好過,忙對其安慰道:“孩子,且別難過了,是爹不好,這些年委屈你們娘倆了。”
他老淚縱橫,繼又說道:“世上本無不散的宴席,生死也是人生常態,沒什么好難過的,爹爹走后,你可要好好照顧你娘,從小便是她一人把你拉扯長大,個中勞碌,不言而喻。”
隨后他又望向一旁傷心欲絕的玉念撫,苦苦笑道:“念撫,此生不求能和你天長地久,你能不計前嫌,和我重歸于好,已經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在這生死攸關之際,我別無所求,只求你們娘倆能夠平安快樂!”
玉念撫泣聲說道:“老寧,你別再說了,你振作起來,我和閨女這就帶你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