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返了營地一趟,安置好小貓,給它們準備干凈的水和食物后,陳舟重新回到了船上。
他很清楚排水井和貓哪個更重要。
在不耽誤太多工作進度的前提下,他可以順手救助兩只小貓,但帶走排水井的優先級永遠在救貓之上。
鋸木頭的聲音持續到黃昏,排水井終于被完整地卸了下來。
拖拽著沉重的洋井,忍受著它散發的惡臭,陳舟騰出一只手擦去額頭的汗水,感覺自己似乎愈發地擅長這些體力活了。
還記得剛登船那幾天,連續鋸上幾分鐘,他就感覺心跳劇烈,整個人仿佛都要累得癱倒。
現在就算干上大半個小時,他都不會覺得十分疲憊,只是腹內的饑餓感越來越快越來越明顯,像是把腸胃中的食物燒掉了一樣。
將排水井裝上木筏,估摸著還剩不少承重,陳舟又把拆掉的地板都拿了上去,然后乘著夕陽的余暉劃起槳,回到了規模愈發龐大的營地。
卸完貨,利用保存的火種燉起面包糊——這是陳舟的新主食,在他生活中取代了大米飯的位置。
陳舟觀察了一下小貓的狀態。
它們縮在木箱的角落,箱中的面包有被啃食過的痕跡,小碗里的涼開水倒是沒減少太多。
灰貓雖然眼睛有疾病,但不影響進食,吃得肚子滾圓。
與之相比,黑白花的小貓雖然貌似健康,卻表現得食欲不振,昏昏欲睡地趴在小灰貓旁邊,蜷縮起來的身體上能清晰看到凹凸起伏的脊椎骨,精氣神反而不如小灰貓。
沒有藥物,陳舟只能盡可能地提供衛生的環境和充足的食物。
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全看小貓夠不夠頑強。
取來一些干凈的涼開水,抓住小灰貓沖洗了一下它的眼睛。
感受著手中小貓激烈的反抗和旺盛的求生欲,陳舟覺得這個小家伙活下去問題應該不大。
至于小花貓,當陳舟撫摸它的身體時,明顯地感覺到它的四肢已經有些發軟。
捏住后脖頸提起來,陳舟發現它的尾部有許多水痕,同時伴有一股排泄物的氣味兒。
“腹瀉?”
陳舟皺起了眉。
對于養貓,他還是有一些經驗的。
小時候姥姥家大貓下崽,小奶貓若是有疾病,致死率最高的就是腹瀉。
腸胃炎嚴重了便會發展成細小病。
小貓體質弱,嘔吐腹瀉幾次后就會迅速脫水,加上食欲不振,根本撐不了多久。
陳舟記得他曾經有一只很喜歡的小三花貓,表現出腹瀉癥狀后連一天一夜都沒堅持到就死了。
這只小花貓看起來還有些生還可能,但這里畢竟沒有藥物。
陳舟想起了老輩人提過的土法子。
村里把貓腹瀉叫翻腸子,按土法子中的說法,貓翻腸子吃一些蝌蚪和生泥鰍就能治好。
陳舟向來不信這些所謂的土法偏方能治病。
不過眼下實在沒有其它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將小花貓單獨關在另一個木箱中,免得把病毒傳染給灰貓。
陳舟點亮油燈,打算去河邊找找,看能不能抓到蝌蚪或泥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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