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擺出這副姿勢實在難受,陳舟便好人做到底,掏出匕首割斷了綁在他手上的草繩。
少年實在是渴極了,捧起罐子瘋狂地往肚子里灌水。
陳舟看他喝水的架勢太猛,擔心他一下子喝水喝太多影響腸胃,估摸著土著少年已經補充了最后的水分,就把罐子奪了回來。
……
身上再無半點束縛的土著少年對陳舟的舉動表現得毫不在意。
他用小臂擦了擦嘴角上的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陳舟的臉龐,然后低下身子,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稍稍調整身體,用額頭貼緊地面,口中念念有詞,土著少年嘗試著抬起陳舟一只腳,放在自己的后腦勺上。
從原著中讀到過魯濱遜與星期五的初遇,陳舟不曾想到,自己也會有這種遭遇。
他知道土著少年的這種舉動代表服從與效忠。
但身為一個現代人,面對另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對自己做出如此卑微及表示臣服的舉動,盡管知道這是土著們慣有的表達方式,他依舊覺得無所適從,甚至感到不安。
聽著土著少年念經一般的話語,陳舟實在無法繼續保持用腳踩別人腦袋的動作,便挪開鞋子,將少年從地上拎了起來。
被迫起身的少年仍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陳舟看不到少年的表情,不過他大概能察覺到少年內心的局促。
語言不通,加上兩年多沒和人說話了,陳舟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個少年交流——
可能是因為年紀比星期五小,這個土著少年表現的并沒有星期五那么活躍,獲救后也不像星期五那么亢奮,反而有點自閉,這更加大了陳舟與他溝通的難度。
沉默持續了十幾秒,陳舟拍了拍少年干瘦的肩膀,放下裝水的陶罐,抓起少年一只手,將一塊巧克力拍到了他的手心中。
“這個是吃的。”
一邊說一邊比劃著吃的動作,見少年呆呆地拿著巧克力,仍杵在原地不動,陳舟掰開一塊巧克力放在口中咀嚼,給他做了個示范。
少年這才反應過來,明白陳舟想讓他做什么,便有樣學樣,將手中的巧克力掰開放進嘴里。
冷卻后的熱可可比現代巧克力口感粗糙得多,對陳舟來說除了風味更多樣,香味兒更濃外,并不算合格的巧克力。
但土著少年可從未體驗過這種美味。
糖分與巧克力獨特的香味兒融合在一起,令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香甜與幸福。
他能感受到嘴里的可可顆粒化成了粘稠而醇美的液體,也能感受到那漿液帶給他的美好。
“這就是天神的食物嗎?”他想。
享受著“新神”帶給自己的恩賜,土著少年情不自禁地再一次趴伏在院內,試圖讓陳舟把腳放在他的頭上。
然而陳舟早已收拾好水和食物,帶著來福走向大門,并沒有搭理少年。
……
他可沒忘,沙灘附近的林蔭下,還有一名奄奄一息的土著俘虜等待著他拯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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