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不知道土著少年的小心思,更不清楚為什么魯濱遜救下的星期五是個話癆,具備充溢的表達欲望,而他救下的兩個土著就像悶葫蘆,一句話都不跟他說。
他只知道,臭美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還不到十分鐘,穿上甲胄的他就出了一身汗,直到脫下盔甲,被屋門口灌進來的風吹拂,才稍覺涼爽。
“要是不針對這套盔甲做專項訓練,或者送我一匹馬,我恐怕很難穿著它上戰場。”
“嗯……估計只能穿來嚇唬嚇唬人了。”
陳舟很快就給鐵浮屠做了明確的定位,將所有部件原模原樣地掛回盔甲架,他搬出釣魚大禮包,招呼兩名土著,準備帶他們到河邊來頓野餐。
……
三人一狗在陳舟的帶領下,沒多久便來到了小湖旁。
氣候炎熱,只有在水邊才能感到清涼。
把釣箱拎到老地方,打開靠背,陳舟沒急著釣魚——他還沒有魚餌呢。
在附近草叢中隨便捉了幾只蟲子,掛在魚鉤上,他利落地甩鉤,然后便老神在在地往釣箱上一坐,等待起來。
兩名土著還是頭一次見這么稀奇的事,不知道沉進水中的魚鉤和那根長長的釣竿有什么用,便蹲在湖邊觀看。
……
已經釣了少說幾十次魚,對于自己的釣魚技術,陳舟已經產生了一種盲目的自信——
他認為自己多少也算個釣魚高手,在這片資源豐富的水域,永遠都不會空軍。
出發前,他想的是給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著露一手,迅速釣上來幾條魚讓他們長長見識,再升起火,狠狠地秀一波廚藝,讓他們嘗嘗,什么叫鹽、什么叫辣椒、什么叫蔥什么叫蒜。
但是真到實戰的時候,突發狀況總是令人尷尬。
往常幾分鐘就上鉤的魚,今天釣了接近半個鐘頭都沒動靜。
看著水面上“永不下沉”的浮漂,陳舟揉了揉眼睛,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再看湖邊又累又餓的兩個土著少年,蹲在水邊腦袋像小雞啄米,難以控制地往下墜,上眼皮下眼皮幾乎親在一起,馬上就要睡著了。
……
“小小年紀,一點耐心都沒有。”
盡管心里清楚是自己的技術問題,但陳舟的嘴向來很硬,他嘀咕了一句,正想罵今天的魚不識抬舉,便見一直在水面上飄動的浮漂終于猛往下墜。
“來了!”
像是炫耀自己的釣魚技術,陳舟一聲吆喝,差點把湖邊打瞌睡的多多魯和阿豚給嚇得掉進水里。
他倆滿臉驚慌地站起身來,正看到陳舟拎起魚竿。
在那細長的桿子梢,在那肉眼難辨的細線末端,隱約掛著一條極小的生物。
……
“那是什么?”
多多魯瞇起眼睛,還沒看清天神坐在這里到底是為了做什么,便見陳舟手疾眼快地收回魚線,抓住末端掛著的生物丟回了水里。
……
老實講,看到自己垂釣半個小時,釣上來的魚竟然還不到四厘米長,陳舟真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