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陳舟的懷疑很有道理,放牧土著很快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說法,將蟒蛇的粗細更正為水桶粗細。
星期日轉眼之間就被放牧土著打了一次臉,雙目中立時冒出幾分怒氣,要不是陳舟就在身邊,他非得狠狠抽放牧土著幾鞭子。
對此,放牧土著的應對方式為“權當沒看見”——
反正之前說都說了,搞得大張旗鼓都是因為他亂說話,現在他只能繼續享受最后的不受懲罰的時間。
至于待會挨不挨打,他也只能受著,誰叫他犯了錯誤呢。
……
了解清楚情況后,陳舟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一百米長的蟒蛇我確實打不過,你個撐死了八九米的蛇我還拿不下嗎?”
從星期日那里接過土著的指揮權,陳舟延續了星期日的命令,讓土著們全部用鐮刀割掉深潭邊的草。
此時潭邊人如此之多,蛇一時間必定無法直接傷及人的性命,但要是冷不丁被它咬上一口,傷勢也不輕。
陳舟記得蟒蛇與毒蛇不同,口中是有許多牙齒的。
小蟒蛇還好,這么大的蟒蛇要是咬到腳腕動脈引起大出血,就是立即派人回儲藏室去拿止血藥,都救不回性命。
因此還是謹慎些好,慢慢推進,早晚能找到蛇留下的痕跡。
而且釣了大半天魚,一直都沒有心儀的收獲。
比起無聊的釣魚,打蟒蛇顯然更有意思。
……
潭邊的野草被一片一片清理干凈,然而蟒蛇始終沒有影蹤。
這給了陳舟一種與釣魚相仿的感覺——
大魚總是神出鬼沒,逗弄他一下便縮回深水區,讓他看得見摸不著,心里發悶。
但蛇畢竟不是魚,魚能一直潛在水底,蛇卻不能,就算它躲在深潭,終歸是要出來換氣的,到時候這么多人還拿不下它?
……
天色越來越暗,潭邊的野草已被割倒一大片,陳舟估計一時半會兒恐怕還找不到蟒蛇,便回了一趟窯洞,取來了他的陳氏步槍。
待會找到蟒蛇,不管能不能打到,他高低要放兩槍,沒別的,就是玩兒。
……
尋找蟒蛇的過程中,來福表現得格外不安,繞著潭邊行走時,總是低著頭嗅探地上的泥濘,像是在追蹤蟒蛇的氣味兒。
有幾次,它想鉆進草叢,都被陳舟叫了回來——
他想要的是萬無一失的狩獵,可不想平白無故送掉了愛犬的性命,那蟒蛇能生吞半大山羊,一口咬死來福根本不在話下,他不敢冒這個險。
……
“獵蟒行動”持續了接近四個小時,正當陳舟準備打道回府,承受損失時,割草的土著有了發現。
他在草根處發現了幾團裹著羊毛的泥土,在泥土旁邊,有一條分外明顯的爬行痕跡,直通深潭。
命令土著們沿著這條爬行痕跡繼續向前割草。
又過了十幾分鐘,還沒等土著發聲,跟在陳舟身邊的來福便朝著爬行痕跡末端,接近潭水的地方大聲吠叫了起來。
來福響亮的叫聲使所有土著都陷入了緊張的情緒中,他們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正在割草的土著也停下了割草的動作。
一時間,除了犬吠,潭邊便只剩山澗匯入潭水的水聲。
在這既嘈雜又顯出幾分詭異的安靜的環境中,陳舟將子彈塞進了槍膛。
另一邊,星期日也在準備射擊,不過他那把槍的準備工作要比陳舟這把槍復雜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