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步槍,踏著蟒蛇留下的長痕,陳舟緩緩走到了最前方割草的土著身邊。
示意土著不要停止割草,陳舟擺出了瞄準姿態,正對著來福吠叫的方向。
野草一叢叢倒下,陳舟隱約嗅到了一股腥氣,這使他心中泛起幾分不安。
在最原始的時期,人類的祖先手持木矛獵殺野獸時,恐怕也是這種感覺。
畏懼、興奮,既對獵物的真貌感到恐懼,又因即將與這種怪物正面對抗感到熱血沸騰。
陳舟的心率飛速上漲,手指在扳機旁邊打轉——
他很擔心自己因為精神高度緊張,走火打死身前的土著。
蟒蛇的行動速度并不快,如果吞了羊后應該更加遲緩,他有足夠的反應時間。
……
與陳舟這個只打過幾場“有準備的仗”,經歷生死搏殺次數極少的“首領”想比,星期日就表現得淡定多了。
他不緊不慢地填裝完子彈,腳步沉穩地跟在陳舟身后,目視前方,只用一只手持槍,另一只手則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比起神秘莫測威能驚人的槍械,他還是更喜歡使用冷兵器,這可能是在部落沖突中廝殺養成的習慣。
……
越向前,蛇行留下的痕跡就越清晰,地上沉積的泥水也越深,甚至已經沒過了最前方割草土著的腳背。
至此,最初緊密相連仿佛一堵綠墻的草叢中,已經能明顯地看到有蛇穿過,推擠草根的蹤跡。
陳舟認真地辨識了一下,確定這條蛇的粗細確實如放牧土著所說,只有水桶粗細,而且還是小號水桶,心中的緊張情緒頓時一緩。
雖然大號水桶粗細的蛇和小號水桶粗細的蛇都撐不過一槍,但小一些的獵物終歸更好對付些,能給獵人更多信心。
……
太陽的底部觸碰著山巔,光線從崖上灑下,化作萬縷金絲刺穿草叢。
割草土著又放倒了一片野草,前方的“綠墻”突然一空,出現了一條足有一人寬的通道。
通道內便是被壓倒擠斷的野草。
草的莖葉鋪在泥地上,泡在積水中,成了一條暗褐發綠的小路。
在小路末端,陳舟看到了一截花花綠綠的蛇軀。
還未等他讓割草土著閃開,舉槍射擊,始終跟在他身旁的星期日便率先沖了上去。
……
仍是一手持槍,星期日另一只手“噌”一聲抽出了長刀,邁開步子宛若一道閃電直奔蟒蛇。
剛吃飽飯不久,受潮濕環境影響,蟒蛇正自在地躺在家中休息,精神慵懶且松懈,哪能料到有人為了取它的小命找了它接近五個小時。
……
星期日沖的又快又猛,長槍對他來說更像是一件無用的裝飾品,只有刀才是他奪人性命的利齒。
踏著泥水,只幾步,這個勇猛的土著少年便沖到了蟒蛇跟前。
蟒蛇扭曲著身體躺在野草上,腹部有一處明顯的凸起,那是尚未被消化的羊。
星期日的突然降臨使蟒蛇一驚,它趕緊催動胃部肌肉,試圖將羊吐出,然后才有能力戰斗或逃跑。
然而來不及了。
星期日的速度實在太快,陳舟這個做好準備的人都沒反應過來,更何況是它。
長刀寒光凜凜,仿佛星期日手臂的延伸。
只用眼睛稍加確認,憑著曾經使用木刀搏殺鍛煉出的本能,星期日揮動長刀,只一瞬間便利落地斬中了蟒蛇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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