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虎頭嬌聲叫著,蹭了蹭陳舟的手后,他只覺自己的心都化了。
看了眼高處只能遮擋些許雨水的林冠,再看看毛發雜亂,完全看不清傷勢的虎頭,陳舟決定先把虎頭轉移到干燥的地方再進行醫治。
通過虎頭的精神狀態可以判斷,這家伙受的大概率都是皮外傷。
因此陳舟并未過于小心,直接抱起了虎頭,然后往窯洞走去。
近三個月沒怎么見面,近半年沒有親密接觸過,這一上手,陳舟只覺虎頭還跟從前一樣,頗有分量。
怕觸痛虎頭的傷口,他并未去摸虎頭的脊椎骨。
但光是靠手感判斷,他也能得出虎頭最近吃得飽睡得香,除了外傷之外沒有其他病痛的結論。
由此陳舟心中產生一個疑惑——
既然虎頭處于健康狀態,那它是怎么受這么重的傷的?
要知道在這座島嶼上,除了神秘獎勵送來的兩頭牛,那條被星期日親手斬殺的巨蟒,山羊和來福之外,虎頭基本已經站在食物鏈頂端了。
哪怕是同類圍攻也很難傷到虎頭,更別說這個季節還不是貓爭風吃醋搶伴侶的時候。
唯一有能力傷到虎頭的只有人類,但土著們都收到過不允許傷害虎頭的命令啊,他們甚至還看過虎頭的畫像,不可能認不出來……
想到這里,陳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新加入島嶼的土著們,好像沒有收到過這個命令,也就是說,他們有可能是傷害虎頭的元兇。
不過新土著們平日里都表現得十分乖巧,且有老土著帶領,他們怎么會突然盯上一只難以捕捉,高來高去的貓呢?
一邊往窯洞走,陳舟大腦飛轉。
不管是憑直覺判斷還是靠邏輯判斷,他都覺得這事有蹊蹺。
但陳舟并未聲張。
他想先看看虎頭的傷口具體是什么形狀,可能是怎樣造成的,再觀察觀察各個土著的反應,最后下結論。
……
被搬空的窯洞即使廢棄,也不允許土著進入。
哪怕是這樣下雨的天,土著們歇息時也不得邁入小院半步,只能在絞刑架周圍那幾間簡陋的小木屋內避雨。
至于星期六和星期日的新房,由于他們倆大部分時間都在工廠居住,且很少處理窯洞這邊的事務,截至到目前還停留在半成品的狀態。
……
窯洞內的灶臺和火墻都未拆除,屋內留了些干燥的木柴。
陳舟一聲令下,福祿壽三人立馬生起了火,昏暗的廚房隨著火勢壯大,漸漸明亮了起來。
打開裝著藥物的箱子,將用于消毒的酒精碘伏雙氧水和棉簽都取出來,開始給虎頭處理傷口之前,陳舟先用鑷子摘除了夾在虎頭毛發間的枯枝碎葉。
習慣了工廠潔白的墻壁,明亮的光線,回到窯洞后,陳舟還挺不適應。
瞇起眼睛,一點點將大部分能摘下的樹枝葉子摘下,只留下那些緊挨著血肉模糊傷口的“頑固分子”。
擦了擦額頭上不知是因為火烤還是因為緊張冒出的一層細汗,陳舟又拿出了剪刀。
將那些與毛發糾纏在一起,無法用鑷子摘除的部分剪掉后,虎頭身上的傷勢狀況總算明朗了起來。
……
處理完毛發,陳壽恰好將清水送了過來。
對傷口稍加清洗,看到傷勢后,陳舟心中已經有數。
虎頭的傷百分之百是被人打的,而且是用較細的樹枝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