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陳舟所料,面對六人小隊的突襲,群島上的土著毫無抵抗之力。
捕捉土著行動上午開始,黃昏便得到了結果。
當被風鼓動的船帆剪影出現在灑滿落日余輝的海面上時,所有目睹此情景的島民都振奮不已。
……
當晚,40多名赤裸著身子的新成員加入了這個“大家庭”。
這一次星期日并未刻意挑選,捕捉的土著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為島上人口構成的多樣性添了一份力。
……
新俘虜剛一下船就被六人小隊押送到了提前為他們準備的簡易排房內。
他們將在這里進行統一的清潔處理,然后穿上簡單的衣物。
中年人、少年、婦女也會在這里分開,搬到不同的區域居住。
具有勞動能力的中年和青年將被分配到其他島民手下,跟著他們一邊學習漢語一邊勞作。
身體素質較差的孩童和容易引起爭端的婦女則優先上學,他們將在學校的宿舍居住,一邊接受教育,一邊根據天賦被分派力所能及的差事。
尤其是孩童。
與大腦已經被“污染”的中年土著或少年土著相比,這群對世界尚沒有明確認知的孩童才是陳舟眼中的未來。
為了讓這些孩童完全接受現代教育體系,他打算將孩童們納入“半封閉式管理”。
父母尚在的孩童,每個月可以與父母見兩次面,其余時間,他們必須老老實實待在學校中,學習語文、數學、化學、物理、農學等知識。
待完成學業,這群土著孩童將挨個步入島上的中高層管理職位,利用他們學到的知識,為建設島嶼,為幫助他們的同族發光發熱。
……
在這個尚未步入現代化,無法完全依靠全自動流水線的時代,人口就代表著生產力。
陳舟一人即使掌握著再多知識,也無法建造起一個國度。
而這群土著——
哪怕他們愚昧無知,哪怕他們思想落后,完全不了解自然科學,只要他們肯聽從命令,一棟棟建筑就將拔地而起。
一如陳舟很久以前的規劃,在山的另一邊,環繞絞刑架,平整的圓形廣場與“法庭”仿佛雨后春筍,自中心緩緩向外擴張。
原本占地面積不大的絞刑架從木質變為石質,其上除了絞刑架外又多了斬首臺和凌遲架,鞭刑臺。
陳舟原本想仿照18世紀末期的設計,建造一座高大的斷頭臺,以彰顯自己不可觸犯的權勢與威儀。
但想起路易十六的遭遇,他最終沒有施行這項工程。
代替斷頭臺的斬首臺,行刑方式為人工斬首,日后或許也會使用槍械擊斃,看起來遠沒有斷頭臺行刑那樣震撼,不過可使陳舟安心許多。
……
行刑廣場周邊,修建了一座可容納20多人的小型監獄。
島上刑法雖頒布有些時日了,但截止到監獄修建完成都沒有敢于觸犯法律的人出現。
老資歷們安分守己,像往常一樣過著自己的日子,每天早起上班,晚上收工,做頓飯聊聊天,頂多去釣條魚,和朋友下盤棋打打牌,根本沒有犯法的機會。
新加入島嶼的土著則忙著學習漢語,懷揣著對新世界的恐懼吸收著知識,一點點蛻變。
他們幾乎24小時受到監視,別說沒有犯法的念頭,就是有,也會被扼殺在搖籃中。
因此監獄自建成以后,便矗立在那里,一直充當擺設。
與行刑臺和法庭一樣,這座空蕩蕩的建筑代表的是犯罪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