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伊萬異于常人，陳舟也不敢表露出來。
而且因為窺探到不一般的秘密，他甚至收斂了感官，惟恐被伊萬察覺。
茶畢竟不能喝一下午，馮檀叫上一盤點心，幾人食用過后，這場聚會便進入了尾聲。
哈里森離開前，再次禮貌地詢問了一遍，希望陳舟能出售那些金幣。
陳舟沒有拒絕得太果斷，只說以后如果缺錢的話，會優先考慮哈里森。
作為王室成員，哈里森的待人接物都讓人無可挑剔，得到否定的答復后，他立即跟陳舟交換了聯系方式，并邀請陳舟有空到他的城堡做客。
盡管陳舟能看出來，哈里森留下的號碼并不是他的私人電話，更像是助理或管家一類的聯系渠道，但也對這位彬彬有禮的中年貴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要知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無論從財富、或是地位和年齡方面都無法與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哈里森相提并論。
身份地位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哈里森依舊能平等地對待他，對于一個貴族而言，這已經很難得了。
都說21世紀追求平等，但真論下來，不平等常常存在于各種場合。
水泥廠一個小小的領導都能對他頤指氣使，讓
對比起來，不管哈里森心里怎樣想，至少他的表面功夫做足了。
……
哈里森最先離開后，伊萬也離開了茶館。
他的中文水平是最差的，說起話來總有種俄羅斯人特有的僵硬感，由于對金幣不感興趣，他的態度也顯得有些冷漠。
不過出于禮貌，伊萬還是邀請陳舟有空去莫斯科做客。
據他說，他在莫斯科郊外擁有一座龐大的私人動物園，其中養著棕熊、西伯利亞虎、獅子、獵豹等多種猛獸，可以帶朋友一起與猛獸零距離接觸，親密互動。
除此之外，伊萬還是個賽馬愛好者，擅長滑雪，打高爾夫球。
雖然已經65歲，奔著古稀之年去了，伊萬的精力依舊很旺盛。
他此次前往京北，就是為了和朋友打高爾球賽，也正是因為與哈里森在球場相遇，他才機緣巧合地隨同來到了茶館。
當然，伊萬的言辭看起來無懈可擊，陳舟卻總覺得有蹊蹺。
都說進入信息化時代后，地球變成了地球村，網絡將世界各個角落的人都聯系到了一起。
但伊萬這個與10003有著密切關聯的人，竟然能在全球82億人口中脫穎而出，坐到他的對面，這顯然不是“巧合”二字可以解釋的。
目送伊萬高大筆挺的背影遠去，陳舟憑直覺感受，總覺得他很快還會與這位神秘的斯拉夫人見面。
隔著茶館的玻璃窗，他瞥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只覺那無盡的天穹之上，曾經注視著他的目光還未挪去。
似乎只要沾上了“時空管理局”，身上就會留下不同于常人的烙印，一輩子都難以脫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