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時一直沒說話,直到此刻陳舟才有機會關心保爾。
啪啪
保爾拍了拍自己長著濃密胸毛的胸肌。
“沒事,我小時候經常跟我父親去湖里冬泳,你知道的,我們那里冬天特別冷。”
“沒事就好。
現在點不著火,咱倆只能靠風吹干身子。
趁這會兒沒事,我跟你講一下那組挑戰者的情況……”
……
積水漸漸被土壤吸收,殘余的云被風推走,月亮緩緩向天穹另一側偏移。
陳舟和保爾最終沒能將衣服晾干,只能將就著吃下濕噠噠的烤魚,然后爬上樹,用樹枝在粗壯的枝杈間搭建了一個簡易樹床,湊合入睡。
不過環境如此糟糕,莫說是保爾,就連能靠連續自我暗示強迫自己休息的陳舟都久久睡不著。
三只鋸齒虎崽也被帶到了樹上,毛發間的水干后,被風一吹幾個小家伙頓時凍得直打哆嗦。
嘴硬說自己身體素質好的保爾躺在一旁,不時打個噴嚏,看得出來他也有些顫抖,使陳舟不由擔心起他會不會感冒,有沒有可能直接高燒。
“要不要來口酒,暖暖身子。”
明知道喝酒沒用,頂多只能起到些心理作用,陳舟還是詢問起保爾。
烈酒對斯拉夫人,一如黃桃罐頭對東北人,它們或許沒有藥效,卻能給予人一種精神上的激勵。
想到偷喝了幾瓶蓋的酒精,保爾倔強地搖了搖頭。
“我沒事,酒精是救命的,不能再喝了。”
說罷,他側過身子,捂住嘴,努力咬緊牙,不使自己打冷戰時上下牙碰撞的聲音傳入陳舟耳中。
見他這樣,陳舟也就未再勸說,只是瞪著眼睛看著星空久久不眠。
他在想,作為一個領導者,自己的決策是否過于激進,以至于帶著保爾走到了這一步。
倘若他們也穩扎穩打,先建造庇護所,是否就能避免這場暴雨造成的影響,保爾也不必再承擔感冒甚至死亡的風險。
……
樹雖然低矮,但處于樹冠上的二人三獸終究還是高于地面,這里的風也就更大一些。
小鋸齒虎崽們起初還能靠依偎同伴取暖,到了接近凌晨時,它們卻不約而同地湊到了陳舟身旁,將濕漉漉毛絨絨的小腦袋緊緊貼在陳舟腰部和大腿側面。
陳舟的身體比保爾干得快得多,時刻散發著熱量,吸引著這幾個受凍的小東西。
環境帶來的不適和本能產生的困意相沖突,小家伙們迷迷糊糊地趴在陳舟身旁,不知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其中最大的那只似是想起了母親,抻著脖子悄悄含住了陳舟的手指,嗞嗞地吮吸起來,汲取那不存在的奶水。
就在這靜謐的潮濕環境中,隨著吮吸聲漸弱,東方地平線上,半輪紅日緩緩露出了頭。
一夜雨歇,太陽終于要將熱量揮灑。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