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弱效快速再生膠囊并不足以在短時間內使他的傷勢完全痊愈,只能幫助他完成這場戰斗。
更重要的是,剛剛塞進口中的已經是最后一粒膠囊,這意味著扎瓦希里只有一次機會。
假如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對手,他就必須立刻撤離,否則再被那個怪物一般的男人纏住,他生還的希望便無比渺茫了。
……
嗚~嗚
鋸齒虎的威脅聲越來越頻繁,保爾最終做出了屬于他自己的決定——
不呼救。
他深知他們的領先優勢是誰帶來的,也知道開始挑戰后究竟是誰一直在承擔壓力,更知道空投補給有多么重要。
自始至終,保爾從來沒覺得他在這場挑戰中發揮過什么至關重要的作用,客觀地說,他雖然不是累贅,但也不比累贅強多少。
保爾很清楚,大聲呼救一定能讓陳舟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但那樣的話,他們辛辛苦苦這么久積累的優勢就全都不復存在了。
知道林中還有一隊人后,他們布置的一些特殊陷阱便無法生效,更失去了先手發動攻擊的機會。
生命固然重要,但能否為了自己的性命犧牲集體積累的利益,這是個問題。
想起陳舟背負行軍鍋等重物,帶著他長途跋涉,還有義無反顧地爬下斷崖的身影,保爾仿佛看到了蘇維埃共和國早期那些無私照顧新成員的政委,看到莫斯科保衛戰中浴火沖鋒的軍人。
他雖不懂得什么是“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卻用實際行動闡述了這一道理。
……
注意到保爾的舉動,扎瓦希里的面具下勾起了一抹獰笑——
他雖是第一次參與這種合作試煉,本著對規則的敏銳性,卻也大致了解了分配每組挑戰者的潛規則。
假如其中有一名成員實力過于強悍,那另一名成員一定是偏弱的。
就像他那個被殺死的搭檔,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任何還手能力。
這組挑戰者中另一名成員的可怕程度還要壓他一頭,合理推測,這個大塊頭應該更加弱小。
有趣的是,一個如此弱小的人,面對他竟然不選擇逃跑,也不趕緊呼喚同伴。
怎么?這是對實力的自信,還是對他的蔑視?
……
感覺膠囊已經發揮作用,扎瓦希里取下了腰間的刀鞘,將其攥在手中,左右騰挪,用假動作欺騙著保爾,在搖擺中飛速移動。
弱效快速再生膠囊起效時,迅速再生的身體組織會形成一種癢痛疊加的感覺,這種感覺有時甚至能達到8級疼痛的級別,能使人完全喪失戰斗能力。
為了抵消副作用,再生膠囊中還添加了一種鎮痛止癢的成分,可以在藥效發揮作用時對神經起到蒙蔽作用。
對扎瓦希里來說,這膠囊不僅是頂級藥物,而且是一種特殊的興奮劑。
至少在藥物起效的這段時間內,他無懼疼痛,亦無懼受傷。
……
保爾從未面對過這樣的敵人,乍一交手,扎瓦希里沉重的刀鞘就差點將他手中的軍刀擊飛。
抵擋攻擊時,由于握刀太緊,保爾手掌甚至被壓出了血痕。
黑袍人如一頭沉默的野獸,攻擊開始后便好似狂風暴雨,接連發起,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保爾能做的只有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