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再眼饞，咱到底是不會馴獸，只能遠遠看看了。”
看著鹿群停留在山脊，悠閑地在淺雪中尋找死去的干草，辛苦地攝取營養，陳舟搖了搖頭。
……
繼續向前，他打算盡快采集些鹽石，然后趁天色夠亮，上午暖和時繞著山腳走一圈，找一找山洞。
如果能找到合適的庇護所，或許他可以帶著保爾換個地方住。
修建白哈爾山脈上的木石庇護所時，他優先考慮的是盡早發現其他挑戰者的行蹤，為搶奪空投補給創造優勢。
沒成想空投補給竟然頂著那么大一個明晃晃的信標，怕是瞎子都會感覺晃眼。
再加上補給位于極北處，他和保爾當時又恰好不在家，導致這個能起到瞭望作用的庇護所一點用場都沒派上。
現在挑戰已經進入了第二階段，所有人都將為了盡可能長久地在冬季中生存下去全力囤積食物，不可能還有不怕死的繼續在外游蕩。
這么一看，山腰上的庇護所便顯得格外雞肋。
冰河時期的冬季本就漫長且寒冷，山上終日不絕的風又加劇了溫度的流失。
要不是重新搭建庇護所費時費力，再加上保爾腿傷未痊愈，后來又注射了基因改造針劑，陳舟早就嘗試轉移山上的松子和其它資源了。
籌畫著如果非要搬家，在沒有馱獸的前提下應該最先帶走什么東西，不知不覺間陳舟已十分靠近山腳。
……
巍峨的高山遮住了陽光，被陰影覆蓋的土地格外寒冷。
雖然僅僅過去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地上的積雪卻已出現了明顯的分化——
受陽光照射的積雪表層都已融化，呈現出一種濕漉漉的質感。
而陰影中的雪還是那樣堅實，尤其是巖壁正下方的雪層，與之前下過的積雪迭在一起，更顯厚實。
靠得越近，越能感覺到山勢之險，山體之高聳。
處于山下，任誰都會忍不住抬起頭仰視，看看自己現在位于高山何處。
怕三頭鋸齒虎跑遠，陳舟招呼了一聲，把它們喚回來，再抬起頭時，竟看到山脊側面升起一道白線。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眼看錯了，因為那由下而上升起的白線只短暫出現了一瞬，沒多久便被風吹散，消失在淡藍色的天穹中。
但仔細觀瞧一會兒后，他最終確定，那白線并非造型獨特的云，而是有人生火散發的煙氣。
不僅如此，發現端倪的他止住腳步，又觀察了一陣，還察覺到一件古怪的事——
那群疑似未曾遷徙，停留在山上的大角鹿，看似在自由覓食，實際上始終未離開山脊那一畝三分地，就仿佛有人在限制它們的行動一樣。
……
“這鹿群是人飼養的”
一個念頭鉆了出來。
擔心自己是想鹿想瘋了，看到鹿就往那邊聯想，陳舟沒有著急上山，只是換了個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繼續觀察。
結果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