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區別的是,最開始因為他沒有生存工具,和保爾一組,基本上是兩個人共用一個人的生存工具,日子實在太拮據。
俗話說窮生奸計富長良心,自己手里啥都沒有,做也做不出來,買也買不到。
可人總歸要活下去,怎么辦只能去搶了。
如今手上沾染了幾名挑戰者的性命,日子算是富足了一些,陳舟也變得“溫和”了一些。
眼下他雖然很想要大角鹿,但由于大角鹿對挑戰結果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他的手段自然也就不會如之前那般暴力。
當然,形勢具體會發展成利益互換還是殺人奪寶,也不是他單方面決定的,還要看養鹿人的反應。
倘若對方執意不肯割愛,他也沒辦法,只能帶著鹽獨自返回白哈爾山。
不涉及生死存亡,為了兩頭鹿就殺人或是放下臉面偷盜,如今的陳舟已經不愿意那樣去做了。
有偷鹿搶鹿的時間,去找幾頭冬眠的野獸,多獲取些皮毛鮮肉,都比搶鹿來得有意義——
畢竟拿到了鹿還得費心飼養,更要看日后的氣溫走向。
萬一氣溫急劇下降,不給他搬家的機會,兩頭大角鹿便只能充當備用糧了,說不定還會因為怕天冷掉膘早早被宰殺。
而且話說回來,作為陌生人,他的氣味兒聲音鹿都不熟悉,能不能偷走活鹿都是個未知數。
……
入冬以后,由于天短,太陽東升西落顯得格外快。
仿佛只是眨眼的工夫,高山投下的陰影就擴張到了河岸。
巖壁下,陳舟老早就采集完巖鹽,耐心等待著天色再昏暗些。
從巖壁上敲下來的鹽石被他放進了藤筐中。
這些天然巖鹽含有不少雜質,論起純凈度遠不如海水。
古代制鹽往往要使用鹵水進行提純,讓巖鹽溶解在水中,然后加入石灰、堿等化學試劑,讓雜質形成沉淀。
更傳統一些的做法,會將不純凈的鹽水溶液倒在鹽田或是容器里,利用陽光和風力令水分蒸發結晶。
這種提純方法與陳舟在海島上的制鹽法如出一轍,產出的鹽質量很差,容易結塊,有很重的苦味,對身體其實是有害的,只是相對海水健康很多。
不過健康養生這些概念都要看環境如何。
身在史前世界,沒有那個條件,自然也就沒必要追求純度極高的鹽,能有點咸味,夠補充鹽分就行了。
這些鹽石帶回庇護所后,陳舟頂多會將它們敲碎,然后用沸水強行煮至溶解,再把鹽水倒進容器中。
待容器內部邊緣出現結晶的小鹽粒,他就會刮下來食用。
至于其中含不含重金屬,有多少雜質,那都是結束挑戰,成為最終勝者才需要考慮的事,死人是沒有資格為健康而憂愁的。
……
剛過正午,太陽稍稍有向西偏斜的趨勢時,在山脊一帶徘徊的鹿群便調轉方向,走回了山另一側,沒了蹤影。
陳舟知道這應該是養鹿人帶著鹿群趕往別處,倒也不怎么擔心——
大雪是天然的畫布,山上動物稀少,鹿群留下的腳印不會被破壞,只要及時趕到,循著腳印就能找到鹿群,根本不用擔心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