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都是沒長大的孩子,不大會兒虎大娃和虎三娃就加入了這場特別的游戲。
陳舟正在生火,還未剖開披毛犀的胸腔。
小傢伙們試探了一陣兒,漸漸發現了一個“最安全”的位置——
雌披毛犀的肛門。
也不知是誰最先發現的。
總之老大老二兩頭小鋸齒虎分工明確,虎大娃負責叼著披毛犀粗大的尾巴,而虎二娃則擔當起“先鋒”的職責,直接朝著披毛犀的屁股下手,連抓帶咬。
虎三娃微微張開嘴巴,愕然地看著忙活得熱火朝天的大哥二哥,悄悄地繞了一圈走到了披毛犀脖頸下,小心翼翼地舔舐流了一地的血,咂么著其中的咸香。
沒多大會兒,剛生起火的陳舟聞到了一股略有些發酸的食草動物糞便味兒。
待他轉過頭,卻發現虎二娃滿頭滿臉都沾滿了披毛犀的新鮮糞便,那草黃色的毛髮完全變成了屎黃色。
看到“首領”在看自己,虎二娃還美滋滋地咧開嘴,露出了抹了一層碎草梗和些許披毛犀毛髮的舌頭,似乎對自己勇敢的行為頗感驕傲。
“臥槽,你怎么吃屎啊”
嗷!
餓了接近一天,總算吃到“熱乎”飯,虎二娃格外興奮,聽到陳舟的聲音,連蹦帶跳地沖了過來。
剛剛持單刀面對披毛犀時都未感到畏懼的陳舟看到要往自己身上撲的虎二娃不禁變了臉色。
“你他媽離我遠點。”
趕忙從升起的篝火旁起身跑向別處,陳舟厲聲要求虎二娃站住。
待虎二娃一臉懵逼地止步於篝火前,他才鬆了一口氣,然后緊張地去看虎大娃和虎三娃。
好在這兩個傢伙並沒有非洲二哥一般的癖好。
虎大娃猶豫了半天還是寧愿挨餓,沒提起吃屎的心。
虎三娃自從重傷痊癒后長了不少心眼子,日常狩獵中陳舟能明顯感覺到它比兩個哥哥聰明許多,這一次它的表現同樣令陳舟滿意——
非但沒參與掏肛行動,還偷偷舔食了不少犀血。
陳舟看虎三娃的時候,它的臉上已經沾了不少凝固的血,腥氣撲鼻。
但哪怕血腥味兒再濃,也比屎臭味兒強。
滿臉嫌棄地抓起一把乾草梗,把虎二娃往一邊兒扒拉扒拉,陳舟一眼掃過四下,沒找到水源,只能揪著虎二娃短小粗壯仿佛一個毛棒槌的尾巴,強行將它拽到了雪堆旁。
“老實地,在這待著!”
訓斥一聲后,陳舟忙從披毛犀身上割下一小塊皮毛,然后用這塊皮子墊著,抓起成團的雪在虎二娃臉上連擦帶蹭。
所幸鋸齒虎為應對寒冬生長出了疏水性能優秀的厚實毛髮,那些糞便全都粘在毛髮表面,並未滲透毛根處,蹭一蹭倒也掉了。
不過雪水畢竟不是洗潔精,即使擦掉虎二娃毛髮上的糞便,它整個面部的毛髮依舊呈現出更深的顏色。
至於犀糞濃重的氣味兒,一時半會兒更是去不掉。
勉強將虎二娃清理一番,敏銳的嗅覺仍能感受到虎二娃身上那刺鼻的味道。
看著還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錯,委屈巴巴地端坐在地上的小傢伙,陳舟一時不知道該訓斥它還是安慰它。
“唉,事已至此,先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