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被刀風和爪風掃過的地方,留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溝壑,宛如大地的傷痕。
石飛揚的刀法剛猛凌厲,如同他的性格一般,勇往直前,毫不退縮,每一招每一式都盡顯他的豪邁與霸氣。鬼面叟見狀,卻依舊不慌不忙。他雙腳微微分開,扎穩馬步,手中拐杖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快速旋轉起來,黑色的霧氣如同沸騰的墨汁,源源不斷地從拐杖中洶涌涌出,迅速彌漫四周,眨眼間便形成一面巨大的黑色護盾,將他嚴嚴實實地護在其中。
黑色護盾表面,涌動著一層詭異而神秘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無數條扭動的黑色毒蛇,在訴說著這護盾蘊含的神秘與強大力量。“哼,就憑這點本事,也想傷我?”鬼面叟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輕蔑與不屑,那笑聲在這寒冷徹骨的夜空中回蕩,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陰森寒意。
鬼面叟在邪影教中久居高位,向來心狠手辣且自視甚高,面對石飛揚的攻擊,他雖表面鎮定,但內心實則也對石飛揚的實力有所忌憚,只是多年養成的自負讓他不愿表露分毫。
石飛揚冷哼一聲,攻勢愈發猛烈。
他身體快速旋轉,帶動緬刀劃出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光圈,刀影閃爍間,要將這黑暗的夜空徹底劃開一道永不愈合的口子。他的身影快速移動,時而疾沖向鬼面叟,時而側身閃躲,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讓人根本無法捕捉其蹤跡。
他的手掌爪影與緬刀刀光相互配合,天衣無縫,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無懈可擊的攻擊網,將鬼面叟緊緊地籠罩在其中,讓鬼面叟無處可逃。霎息之間,飛沙走石,風聲、刀聲、爪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驚心動魄的戰斗樂章。
石飛揚在激戰中不斷觀察著鬼面叟的破綻,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擊敗對手的機會,展現出了卓越的智慧和頑強的斗志。在明玉功的強大加持下,石飛揚體內的真氣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源源不斷地注入到緬刀之中。
緬刀之上,寒意愈發濃烈刺骨,每一道刀光中,都蘊含著明玉功彈射而出的絲絲寒意。
這些寒意如同無數根細小卻鋒利無比的冰針,悄無聲息地直透鬼面叟的每一個穴道。
鬼面叟只覺一股冰寒之氣,如同千萬只冰冷的小蟲,從身體各處的穴道迅速侵入,順著經脈瘋狂蔓延至全身。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原本自信滿滿的眼神中,第一次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此時,兩人周身十幾丈范圍的溫度仿佛降到了冰點,周圍的一切都被一層薄薄的冰霜覆蓋,就連鬼面叟呼出的氣,都瞬間凝結成了白色的霧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冰寒之氣在鬼面叟體內不斷擴散、肆虐,他的血液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寒冰逐漸凍結,流動速度越來越慢,直至幾乎停滯。他的動作也變得遲緩而僵硬,手中的拐杖旋轉速度越來越慢,黑色護盾的光芒也愈發黯淡,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
鬼面叟的臉上,痛苦的神色愈發濃重,他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卻被這寒冷的感覺徹底凍住了喉嚨,只能發出幾聲微弱的嗚咽。
此時,石飛揚敏銳地察覺到時機已到,他雙腳猛地發力,身體高高躍起,在空中急速旋轉一圈,手中緬刀高高舉起,匯聚全身所有的力量,帶著毀天滅地的磅礴氣勢,朝著鬼面叟猛地劈下。
這一刀,仿佛凝聚了天地間所有的力量,刀光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如同神罰降臨。鬼面叟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已被那冰寒之氣禁錮,動彈不得。
刀光瞬間落下,鬼面叟的身體被一分為二,鮮血如噴泉般噴涌而出,在這寒冷的夜空中,濺起一片血霧,仿佛是他罪惡生命的最后掙扎。砰砰!鬼面叟的兩截尸體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