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鐘任旺將謝至川扔在地上,隨后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強行塞入謝至川口中。片刻后,謝至川悠悠轉醒,剛一睜眼,便看到鐘任旺那張陰沉的臉。
鐘任旺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略帶得意又極為陰險的笑容,開始添油加醋地講述起來:“謝兄弟啊,你可不知道,當時那石飛揚何等囂張,想要取你性命。為了救你,我可是拼了這條老命,與他展開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決戰。我左突右闖,險象環生,每一招都將生死置之度外,總算是把你給救出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將自己描繪成了一位英勇無畏的英雄,實則不過是在自吹自擂,將謝至川玩弄于股掌之間。
謝至川聽著,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眼神逐漸變得狂熱,對鐘任旺的話將信將疑。
不過,他心中對石飛揚的仇恨卻是達到了頂點。
緊接著,鐘任旺臉色一沉,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泛黃的地圖。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緩緩移動,那指甲因為長期的污垢而顯得烏黑,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仿佛刻滿了算計與陰謀。
“謝兄弟,據我所知,西域有一神秘組織,常年盤踞在這大漠深處的黑風谷。這路途,那叫一個遙遠,簡直是千山萬水阻隔。而且,谷中機關密布,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還有他們豢養的惡獸,個個兇猛殘暴,守護著那片禁地,想要找到他們,難如登天吶。”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若從地獄傳來的低語。
謝至川湊近,目光緊緊盯著地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那眼神仿佛要將地圖灼燒出一個洞來。
“再難也得去!為了復仇,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絕不退縮。咱們多準備些奇珍異寶,務必要打動他們,讓他們為我們所用。”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整個人沉浸在那瘋狂的復仇幻想之中。
接下來的日子里,兩人如同貪婪的惡狼,四處搜羅寶物。
鐘任旺偷偷潛回丐幫,趁著夜色,像一只老鼠般溜進庫房。他在黑暗中穿梭,雙眼閃爍著貪婪的光,每拿起一件金銀玉器,或是名貴藥材,嘴角便勾起一抹扭曲的笑。
他一邊貪婪地將寶物塞入懷中,一邊低聲喃喃:“石飛揚,你等著,這些寶貝,會成為你痛苦的根源。”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石飛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慘狀,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復仇成功的那一刻。
謝至川回到神劍山莊,憑借著少莊主的身份,巧立名目,以籌備重要活動為由,開始大肆搜刮山莊中的珍貴之物。
他來到藏有劍譜的密室,看著那些稀世劍譜,眼中滿是瘋狂。
他伸出雙手,輕輕撫摸著劍譜的封面,仿佛在撫摸著石飛揚的性命。
“石飛揚,這些可都是為你準備的,你就等著下地獄吧。”他的聲音低沉而陰森,在密室中回蕩,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隨后,他又將目光投向那些珍貴的鑄劍材料,心中盤算著如何利用這些,為石飛揚打造一場致命的災難。準備好禮物后,他們踏上了前往西域的漫漫征途。
一路上,風沙漫天,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好似要將他們吞噬。
烈日高懸,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照射在他們身上,仿佛要將他們的皮膚烤焦。
他們的嘴唇干裂,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皮膚被曬得黝黑發亮,猶如被灼燒過的焦炭。
然而,復仇的火焰在他們心中熊熊燃燒,這股瘋狂的執念支撐著他們前行,一步一步,向著那未知而危險的西域走去。終于,歷經千辛萬苦,他們來到了黑風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