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川、賀刻舟等人也紛紛點頭,對鐘任旺的這個惡毒計劃贊不絕口。
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貪婪與邪惡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石飛揚和廖培在他們精心設計的陷阱中,相互猜忌、自相殘殺的畫面,心中充滿了扭曲的期待。
緊接著,鐘任旺開始有條不紊地布置任務。
他眼神冰冷如霜,仿若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直直地指向謝至川,冷冷地說道:“謝賢侄,此事還得辛苦你跑一趟太湖畔的紅霞峰,務必想辦法將范萇誘至那里。記住,這事兒關乎整個大局,一絲一毫的差錯都不能有。”
謝至川連忙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緊張與興奮交織的神情。緊張是因為深知此事責任重大,一旦出錯,后果不堪設想;興奮則是因為覺得自己能參與到如此重大的計劃中,或許能在鐘任旺面前立下大功。
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淪為鐘任旺手中一顆可悲的棋子,被那邪惡的力量牽著鼻子走。
隨后,鐘任旺又將目光轉向單冰,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單副幫主,暗殺范萇的重任就交到你手上了。你下手一定要干凈利落,不能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單冰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對執行這樣的任務早已習以為常,心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憐憫。
最后,鐘任旺看向唐之翰,說道:“唐掌門,你負責在一旁接應,確保行動順利進行。若有變故,務必及時出手相助。”唐之翰連忙應道:“鐘前輩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切安排妥當后,鐘任旺靠在椅背上,得意地笑了。
他的笑容中充滿了對權力的渴望和對復仇的執念,這兩種情緒如同惡魔一般,將他徹底吞噬,使他變得愈發冷酷無情。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石飛揚和廖培因為范萇之死而陷入無盡的猜忌與紛爭,最終自相殘殺的畫面,心中不禁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感。
那笑聲在房間里回蕩,愈發顯得詭異和陰險,猶如來自地獄的回響。
謝至川懷揣著一顆忐忑又興奮得近乎顫抖的心,腳步匆匆地踏上了前往太湖畔紅霞峰的蜿蜒小路。
一路上,他的腦海如同高速運轉的齒輪,一刻不停地盤算著該如何巧舌如簧,將范萇順利誘入陷阱。
那山路崎嶇,兩旁的荊棘不時劃過他的衣衫,他卻渾然不覺,滿心滿眼都只有即將到來的誘捕計劃。
當他終于抵達形意拳門的山門時,故意扯著嗓子大聲嚷嚷,腳步慌亂,擺出一副火燒眉毛般焦急的模樣,徑直朝著內堂沖去,口中還高喊著:“范掌門!范掌門!出大事啦!”
一路引得形意拳門的弟子們紛紛側目,面露疑惑之色。
見到范萇后,謝至川瞬間換上一副極為夸張的表情,臉上堆滿了看似關切實則虛偽的笑容,雙手高高拱起,腰也彎得如同蝦米一般,急切地說道:“范掌門,大事不好啦!我剛從太湖畔的紅霞峰那兒過來,您可不知道,在那兒我聽聞一群狂徒在大肆詆毀形意拳門吶,那言語簡直不堪入耳!他們竟說形意拳門徒有虛名,在江湖上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根本就不是雄櫻會的對手,還大放厥詞說如今形意拳門就要被雄櫻會吞并,以后在江湖上都沒立足之地了!”
范萇本就性格火爆,一聽這話,原本平和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烏云密布。
他濃眉倒豎,怒目圓睜,那雙眼眸中仿佛要噴出火來,冷哼一聲,聲若洪鐘般吼道:“哼!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東西,竟敢這般污蔑我形意拳門!我形意拳門在江湖上立足多年,豈是他們能隨意詆毀的!”
說罷,他雙手握拳,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上的肌肉也緊繃起來,一股濃烈的火藥味似乎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