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至川心中暗自竊喜,如同狡猾的狐貍看到了落入陷阱的獵物,但面上卻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胸脯劇烈起伏,大聲說道:“我當時一聽,那火‘噌’地一下就冒起來了,氣得我渾身直哆嗦!可奈何對方人多勢眾,個個看起來都兇神惡煞的,我孤身一人,實在不敢貿然上前理論。范掌門,依我看吶,您必須得親自去一趟,以您的威名和高強武藝,定能好好教訓教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讓他們知道咱形意拳門的厲害,往后見了咱形意拳門的人,都得繞著走!”
范萇聽完,眉頭緊鎖,略作思索,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最終咬咬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些鼠輩敢這般放肆,竟敢在我形意拳門頭上動土!”
說罷,他猛地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外走去,一副要將那些詆毀者碎尸萬段的架勢。
月光如水,輕輕灑落在紅霞峰上,給這峻峭的山峰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銀紗。
微風拂過,山間的林木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低語著春夜的秘密。
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著滿天繁星,宛如一幅精美的水墨畫卷,靜謐而又神秘。
遠處的漁火星星點點,與天上的星光遙相呼應,更添了幾分詩意與浪漫。
在這寧靜而美麗的夜晚,太湖畔的紅霞峰仿佛也沉醉在了春日的溫柔懷抱中,靜靜地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美好。
與此同時,單冰早已在紅霞峰一處極為隱蔽的山洞中潛伏下來。山洞內陰暗潮濕,墻壁上布滿了青苔,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朽氣味。
單冰身著一襲純黑的夜行衣,那身影在黑暗中宛如融入夜色的鬼魅,幾乎難以分辨。他手中緊握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匕首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幽冷的光芒,仿佛也在迫不及待地要飲血。
他靜靜地蜷縮在山洞的角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洞口,心中暗自想著:“哼,范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可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卷入了鐘幫主的計劃。在這江湖中,弱肉強食,你也不過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罷了。”
而唐之翰則在距離紅霞峰不遠的一片茂密樹林中隱匿身形。
他藏身于一棵粗壯的大樹之后,時不時地透過枝葉的縫隙望向紅霞峰的方向,心中既緊張又期待。
他的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小聲嘀咕著:“這計劃可千萬別出岔子,要是能順利除掉范萇,挑起雄櫻會和形意拳門的紛爭,鐘前輩定會對我另眼相看。到時候,我在江湖上的地位也能水漲船高了。”
他一邊嘀咕著,一邊不停地搓著手,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那座山峰,仿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關鍵的瞬間。過了些時候,謝至川帶著范萇來到了紅霞峰。
范萇剛踏入這片區域,便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眼神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唐之翰見狀,心中一緊,連忙屏住呼吸,生怕被范萇發現。
他暗暗祈禱著,希望單冰能夠一切順利,不要讓計劃功虧一簣。
范萇環視一圈后,似乎并未發現異常,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跟著謝至川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唐之翰見狀,心中稍稍松了口氣,但隨即又緊繃了起來,因為他知道,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
他緊緊地盯著范萇的背影,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身邊的樹干,心中默念著:“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就在這時,單冰在山洞中似乎也察覺到了范萇的到來,他悄悄地調整了一下姿勢,準備隨時發起攻擊。一場關乎生死與江湖地位的較量,即將在這片寧靜的紅霞峰上悄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