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櫻群雄頓時陷入了絕境,他們的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不甘。
憤怒于敵人的陰險狡詐,不甘于就這樣被囚禁于此。
但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想不出突圍的辦法。
他們在囚籠中四處張望,試圖尋找一絲生機,然而,四周只有冰冷的鐵枝和無情的箭雨。
無奈之下,石飛揚長嘆一聲,那嘆息聲中飽含著無盡的無奈與遺憾。
他與眾人對視一眼,大家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情緒。
那眼神中,有對未知命運的擔憂,有對無法改變現狀的無力,更有對兄弟姊妹的愧疚。
吳忠滿心皆是自責,那愧疚之感如洶涌的潮水,幾乎將他徹底淹沒。
他的眼眶泛紅,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簌簌滾落。
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痛苦,放聲痛哭起來,聲音悲愴而絕望,仿若受傷的野獸在哀號。
他一邊痛哭,一邊不斷地責怪自己:“都怪我,都怪我啊!是我連累了一眾兄弟姐妹,若不是為了救我,你們又怎會陷入這般絕境……”
那話語中滿是悔恨與自責,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枷鎖,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群雄紛紛圍攏過來,臉上滿是關切與堅定。
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埋怨,只有溫暖與力量。
“通臂拳”廖培走上前,伸出寬厚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吳忠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道:“吳兄弟,切莫如此自責。咱們既然是兄弟,便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日之事,絕非你一人之過,生死與共,這是咱們雄櫻會的誓言!”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鐘般在囚籠內回蕩,給眾人帶來了一絲希望。“鴛鴦刀”肖玲玲也輕聲說道:“相公,你千萬不要這樣想。大家都是心甘情愿來救你的,我們是一個整體,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眼中閃爍著淚光,卻依然充滿了對吳忠的愛與支持。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勸慰著吳忠,那一句句真摯的話語,如同春日暖陽,漸漸驅散了吳忠心中的陰霾。大家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在向吳忠表明,無論面對何種困境,他們都將攜手共進,絕不退縮。然而,在這絕境之中,他們能否找到一線生機,打破這冰冷的囚籠,依然是一個未知的懸念。
石飛揚屹立在一旁,面色仿若籠罩著一層寒霜,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的眼神深邃如淵,其中憂慮與堅毅相互交織。
此刻,他心中再清楚不過,局勢已如千鈞一發,群雄的性命危在旦夕,懸于一根即將斷裂的蛛絲之上。他暗自沉吟,若只是孤身一人,以他的深厚功力,施展出“明玉功”的至高境界——“無極修羅”,眼前這看似固若金湯的鐵枝囚籠,在他眼中不過是脆弱的朽木。
只需運轉神功,周身便會泛起一層濃郁且溫潤的玉色光芒,那光芒仿若實質,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強大無匹內力,定能將這囚籠震得粉碎,化作漫天碎屑。
然而,他卻不能這般貿然行事。囚籠之中空間狹小,一旦全力施為,這股狂暴的力量在這局促之地爆發,定會如脫韁的野馬,失去控制,身旁的兄弟姊妹們,極有可能被這股力量波及,遭受重創。
想到此處,石飛揚緊緊握著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掙扎與權衡,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恰似陷入泥沼的困獸,空有一身力量,卻無處施展。
禁軍中軍統領康復生、錦衣衛指揮使向玉山、錦衣衛同知呂源,這京師三大高手,此刻正站在囚籠之外,臉上掛著得意非凡的笑容。
那笑容扭曲而猙獰,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他們的笑聲尖銳刺耳,仿若夜梟在死寂的墳場啼鳴,在這昏暗陰森的天牢中不斷回蕩,讓人毛骨悚然。康復生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臉上的肥肉跟著劇烈抖動,活像一只貪婪的肥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