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呼嘯而過,割在人的臉上,生疼生疼的,仿佛要將人的肌膚割裂。除了石飛揚,同行眾人皆因策馬馳騁,被這狂風無情地吹刮得滿臉通紅,恰似熟透的蘋果,紅得奪目。發絲凌亂不堪,仿若狂風中的敗柳,在風中肆意飄搖,顯得狼狽至極。
然而,石飛揚卻截然不同。
明玉功在其體內緩緩流轉,如同一股溫暖而強大的清泉,源源不斷地發揮著護體功效。
在策馬疾馳之中,他渾身泛發陣陣白霧,那白霧仿若一層輕柔而神秘的紗幔,將他籠罩其中。
他的身姿在白霧中若隱若現,仿若一位超凡脫俗的仙人,遺世獨立;又似這天地間的主宰,掌控著萬物的命運,無懼這狂風的肆虐。
寒風仿若一群張牙舞爪的惡狼,瘋狂地撲向石飛揚,然而觸及他周身那層由明玉功散發的白霧時,卻好似撞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無形墻壁,紛紛消散于無形,對他全然無法造成半點傷害。
石飛揚早已經歷無數次艱苦卓絕的修煉,又得葵花圣女的極品血脈相助,加之徐福仙丹的神奇加持,早已成就了那超凡入圣的“金剛不壞”之身。
他如今已然達到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的境界。
這區區寒風,在他眼中不過是拂面微風,又怎能傷他分毫,撼動他那如蒼松般挺拔的身姿,以及他粉嫩如玉的肌膚和漆黑如墨的毛發?
郭湘玉只覺臉頰好似被千萬根細針同時刺扎,那刺骨的疼痛讓她不禁秀眉緊蹙。
她側頭望向石飛揚,眼中滿是疑惑與好奇,本欲開口詢問其中緣由,卻見石飛揚面如冠玉,白皙的面龐在這狂風中不見絲毫異樣,仿若被一層無形的護盾所保護。
他的發絲亦是整齊不亂,在風中輕輕飄動,恰似一位遺世獨立、超凡脫俗的仙人,舉手投足間盡顯瀟灑與從容。
郭湘玉心中愈發奇怪,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公子,這狂風如刀割面,我等被吹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您卻穩坐馬背,紋絲不動,發絲不亂,這寒風莫非對您毫無威懾之力?其中到底有何緣由,還望公子解惑。”她的聲音微微顫抖,既帶著對石飛揚的好奇,又夾雜著在這惡劣環境下的不安。
石飛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陽,剎那間驅散了郭湘玉心中的寒意,令她心頭一暖。
他目光望向遠方,眼神深邃,仿若能穿透這呼嘯的狂風,洞悉無盡的遠方。
他答非所問,緩緩說道:“前方便是名劍山莊,想來那獨孤雁此刻應是尚未歸來。咱們不妨扮作尋常道上的漢子,前去名劍山莊暫避這狂風。順便尋些吃食,好生休整一番。這江湖漂泊,恰似逆水行舟,亦需適時停歇,積蓄力量,方能更好地破浪前行。只是此番前往,需萬分小心,名劍山莊雖非龍潭虎穴,卻也暗藏玄機,不可掉以輕心。”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從容,卻也隱隱透露出對即將面臨狀況的謹慎。
郭湘玉聽聞,不禁呵呵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恰似一只靈動的小狐貍。
她輕啟朱唇,說道:“公子,您可是殺了獨孤雁的五個兒子,還將那獨孤雁折磨得不成人形。如今竟還敢前往名劍山莊?就不怕獨孤雁麾下的劍客和莊丁認出您來嗎?萬一被識破身份,他們怕不是要將您碎尸萬段,剁成肉泥。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公子您可得三思而后行吶!”
她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攥緊了韁繩,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滿是對石飛揚安危的深切擔憂,那目光仿若能將石飛揚緊緊護住。
石雄聽聞,驅策著馬匹迅速上前,身姿矯健,仿若一只奔騰的駿馬,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