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天際傳來破風聲,如驚雷炸響。
雄櫻會眾高手神兵天降——廖培施展開門八極通臂拳,拳風虎虎生威,所到之處積雪飛揚;列權的乾坤刀舞出金色刀罡,刀光所至,寒意徹骨;吳忠雙掌翻飛,鐵掌拍出的氣浪震得方圓數丈內的樹木簌簌發抖。肖玲玲的鴛鴦刀化作并蒂蓮,刀花紛飛間暗含奪命殺機;苗門龍張弓搭箭,神箭連珠射出,箭尾拖著長長的血線;單志的梅花鏢如漫天花雨,每一枚都精準地沒入敵人要害。
“想逃?賀蘭山豈是爾等狗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謝文鷹目如電,鐵爪如靈蛇出洞,纏住一名香主腳踝,猛地一扯,將其倒提起來。那香主慘叫連連,在半空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死亡的枷鎖。
石雄身形矮小,卻靈活如猿,借著眾人的掩護,悄無聲息地躥到江少鯤背后。
“看你還能往哪逃!”石雄一聲怒喝,握著白虹寶劍如毒蛇吐信,直插對方膝彎。
江少鯤慘叫一聲,重重跪地,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列權的乾坤刀早已蓄勢待發,寒光一閃,江少鯤的頭顱沖天而起,鮮血如噴泉般噴濺在九色旗幡上,將那醒目的“九”字染成暗紅。旗幡在風中獵獵作響,在為九旗幫的覆滅奏響最后的挽歌。
石飛揚屹立于血泊之中,環視四周,聲如洪鐘:“九旗幫作惡多端,今日便是天罰!我雄櫻會立足于此,不為稱霸武林,只為守護這一方百姓,若有宵小敢犯,定叫他有來無回!”
他的話語如黃鐘大呂,響徹賀蘭山巔,驚起無數飛鳥,也在眾人心中激起千層浪。
賀蘭山巔殘陽如血,三千雄櫻會弟子身披赤色勁裝,在皚皚雪原上匯成一條流動的火河。
他們手中兵刃映著落日余暉,高呼著“護國佑民”的口號,如猛虎下山般撲向九旗幫匪眾。
石飛揚背負郭湘玉立于高處,玄色大氅在罡風中獵獵作響,腰間天霜刃吞吐著寒芒,恰似鎮山之神俯瞰蒼生。
激戰至晨曦初露,九旗鹿場已成修羅煉獄,九旗幫萬余惡匪盡皆被雄櫻群雄斬殺,一個活口不留。
斷肢殘臂與破碎的九色旗幡交織,積雪被染成暗紅,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石飛揚緩步踏入九旗幫總舵,腰間鹿皮袋驟然金光大盛,如饕餮巨口將庫房內堆積如山的錢糧鹽鐵盡數吸納。當雄櫻會的赤色大旗在賀蘭山頂獵獵升起時,石飛揚低頭望向懷中的郭湘玉,目光溫柔而堅定:“湘玉,這賀蘭山的風雪,從今往后便由我們守護。待他日雄櫻會羽翼豐滿,定叫西北百姓再無饑寒之苦,再無匪患之憂!”
郭湘玉依偎在他懷中,玉手輕撫他染血的衣襟,輕聲道:“有公子在,湘玉便覺這天下再無不可逾越之險。”遠處,盧文鼎倚著弟子的攙扶,望著石飛揚的背影,眼中滿是贊許與感慨。
這位天山劍豪雖身負重傷,卻仍強撐著身軀,在雄櫻會弟子的護送下,來到那處被雪色掩映的山洞石室。石室中,謝文施展郭湘玉所傳授的藥王谷療傷秘術,金針如流星般刺入盧文鼎周身大穴,總算止住了他體內翻涌的毒血。
盧文鼎掙扎著起身,抱拳躬身,聲如洪鐘:“石總舵主救命之恩,盧某沒齒難忘!此番下山,本為尋九旗幫周萬劫報愛徒之仇。我那徒兒賴一行,率隊馳援科爾沁部落,卻在途中遭周萬劫毒煙暗算,不幸殞命。若非總舵主及時出手,盧某今日恐將步徒兒后塵!”
言罷,老英雄眼眶泛紅,心中滿是悲戚與感激。
石飛揚連忙上前扶住盧文鼎,朗聲道:“前輩不必多禮!九旗幫作惡多端,殘害忠良,本就是我雄櫻會要鏟除的禍害。前輩若不嫌棄,雄櫻會的大門永遠為您敞開!”
盧文鼎聞言,精神一振,當即表態:“盧某愿攜門下弟子,追隨總舵主左右!我那幾個徒兒就在附近,若能邀他們一同加入,也可為雄櫻會增添幾分助力!”
石飛揚大喜過望,當即命“飛鷹神探”謝文施展“飛絮輕煙功”,護送盧文鼎去尋他的徒弟。
不出兩日,不僅盧文鼎的幾名高徒被尋來,連素來神秘的血羅剎及其弟子劉平生、吳正良、凌蘭芝也一同現身。